就在任天行刚刚剥开一根蛋白肠的时候,突然感到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左肩上。
任天行以为是丧尸突袭,他下意识地用右手一把捉住那只手,然后凌空来了一个鳄鱼滚。
任天行本以为对方的手臂会被他扭断,却没想到对方竟也跟他一样来了个鳄鱼滚。
“任兄且慢!是我,白男健!”那人一边和任天行拉扯着,一边着急地说道。
“嗯?唉!原来是白将军呀!我还以为是丧尸……”任天行听到对方的话后立马松开了手。
对方见任天行松开了手,便立刻跳到一边,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苦笑道:“幸亏是一个师傅教的,不然,今天我这手臂恐怕是要废了。”
任天行也闪到一边,借着微弱的星光定睛观瞧。只见对方黑衣黑盔黑甲,戴着黑色的骷髅面具,背后还披着黑披风。果然是白男健。
此时,白男健周围又鬼魅般地冒出了数十名黑衣手下。他们纷纷聚拢来,将任天行围在中间。
“任兄现在可好?”
白男健走上前来寒暄道:“那日我与任兄走散后,心中甚是焦急。我寻得任兄好苦,直到发现被任兄轰出的大洞后,才知任兄已逃脱,我的心这才放下。”
“嗨,别提了,差点没死了。”
任天行一边忙着吞蛋白肠喝水,一边说道:“那下水道跟迷宫似的,我都迷路了,根本找不着你们。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炸开下水道逃了。”
“任兄做得对,还是保命要紧。”白男健微微颔首道。
“命倒是保住了,可你看我现在……都成怪物了。”任天行指着自己背后的翅膀对白男健说道。
“任兄莫急,这只是暂时的。”
白男健安慰道:“任兄是中了那蝠毒,所以才会这般模样。待任兄功成拿到解药,将那蝠毒一并解了,这翅膀自会自行脱落。”
“哦?真的吗?你怎么知道?”任天行听后很是惊奇。
“唉,任兄有所不知。我当初比任兄还惨。”
白男健低头解释道:“我当初为了寻那尸王,惨被丧尸毒蝎蛰咬。结果身体发生变异反应,臀部凭空生出个大尾钩。平日里生活行动甚为不便。直到我拿到解药,服用之后,解了那蝎毒,这尾钩才自行脱落。”
“奥,原来如此,那真是太好了。”
听了白男健的话,任天行不禁释然道:“我还以为自己遭了天谴,堕了畜生道呢。原来是暂时的。”
“正是如此,任兄莫要忧心。”白男健颔首道。
“嗯,我觉得这就对了。”任天行也点头道:“咱们既然是人,就应该堂堂正正地做人,就应该靠智力生存。靠这些个七七八八的异能打拼,终究是没有出路的。”
“任兄说得对。”
白男健附和道:“就像我当初生的那个大尾钩,丧尸没蛰死几个,倒把手下误伤了不少。”
“嗯嗯,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尸王。找不到尸王,别说恢复成正常人,恐怕连命都要保不住。”任天行有些失落地说道。
“任兄莫急,只是寻找那尸王不能靠找,而要靠引。”白男健安慰道。
“哦?此话怎讲?”
听了白男健的话,任天行感到很奇怪。
“任兄有所不知。”
白男健解释道:“那尸王虽然力大无穷,你我都不见得是它的对手,但却生性胆小,一有风吹草动便会逃之夭夭,因此才会难觅其踪。”
“啊?原来是这样。”任天行恍然大悟。
“不光如此,那尸王还有一项本事,令我们寻它更是难上加难。”
“哦?什么本事?”任天行好奇地问道。
“就是伪装的本事。”
白男健继续解释道:“那尸王的皮肤仿佛章鱼一般会变换颜色,因而极善伪装。有时候它会在你面前凭空消失,然后又在另一个地方突然现身,仿佛变魔术一般,因而极难对付。”
“照你这么说,想找那尸王还不太容易。”任天行有些泄气地说道。
“也不尽然。”
白男健转身望着黑暗的街道说道:“那尸王虽然有些本事,但是也有弱点,并非无懈可击。”
“哦?什么弱点?你说说看?”
听了白男健的话,任天行顿时来了精神。
“尸王有个最大的嗜好,便是喜欢吃新鲜的死尸,尤其是人的死尸。”
白男健转过身说道:“只要我们拿一具新鲜的死尸做诱饵,尸王自会现身,到那时我们便可趁机将它击杀。即便杀不死它,你也可趁机取它的血。”
“这个法子太好了!”任天行听后高兴地说道,“可是我们去哪找新鲜的死尸呢?”任天转而又犯起了愁。
“我们是这里唯一的活人,只能牺牲掉我们当中的一个了。”白男健环顾四周说道。
“那就牺牲我吧!”任天行说着掏出平底锅就要抹脖子。
“任兄不可!”
白男健见状急忙拦下他说道:“你若死了,这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嗯嗯,你说得对呀!”
任天行果断地收起平底锅说道:“主要是我还有一部小说没写完,我要是死了,铁定断更。到那时,我的粉丝别说给我寄刀片儿,恐怕是要把我从棺材里扒拉出来,死活要让我完本呢!那我可就惨大发了!”
“任兄所言极是。更关键的是,包括我们在内的大家都等着任兄功成,好求得解药,以解脱这无常之苦。”
“嗯嗯,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再说了,这也关系到我自己的性命。”任天行拍拍胸脯说道。
“如此便好,那我就放心了。”白男健释然道。
“看来只能从你的这些个手下当中选一个了。”
任天行刚说完这话,才突然发现,那些原本围在周遭的黑衣人们此时竟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去,不会吧?”任天行感到有些愕然。
“唉,他们是不想与我争功。”
白男健叹了口气说道:“我是军团首座,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任兄且随我来。”
白男健说着带任天行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街心花园。
花园面积不大,当中的一处小广场上摆放着一座高逾两米的高台。
白男健带任天行来到高台近前,拾阶而上。
在高台上,白男健向任天行介绍道:“这是祭台。这里原本是一处秘密的献祭场所,但是建造它的社团成员在一次献祭仪式中不幸遭到丧尸团灭,这里便废弃了。”
“哦!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可利用此处设施伏击尸王。”
白男健解释道:“待会儿我会自刎在这祭台上,引那尸王出来,任兄可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待那尸王出现,或杀之,或取其血,尽可见机行事。”
“难道一定要这样吗?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任天行显得有些为难。
“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只希望任兄功成后能够善待我的那些兄弟,将解药给他们,使他们得以重见天日。”白男健恳切地说道。
“哎,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要死人。”
任天行将两手撑在祭台上,垂头闭目道。
这真的不是他所希望的结果,生死别离对他显得着实有些太过沉重。
“任兄勿虑。”
白男健劝慰道:“牺牲的真谛便是一定要换来胜利,否则便不能成其为牺牲。希望我死后,任兄能够全力进击,不要叫白某白死。”
“嗨,我一直叫你白将军,什么时候叫过你白死呀?”
任天行打哈哈道:“既然白将军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那我也不推辞了。白将军尽管放心地去。白将军交代我的,我已经全都记在心上。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一定帮白将军完成心愿!”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白男健微微颔首道。
任天行此时突然发现,祭台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拢来了数百名黑衣人。
“他们是来助任兄一臂之力的。”白男健环顾四周说道。
“这太好了!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有了他们的帮忙,我的胜算应该会更大一些。”
看着台下的黑衣人,任天行不住地点头。
“那就有劳任兄了,我这就去了。”
白男健说完,抬腿躺到了祭台上。他从腰间抽出明晃晃的佩刀,照着脖子一抹。
嘎——
白男健自刎在祭台上。鲜血顺着祭台缓缓地流了下来。
此时,祭台下有数十名黑衣人一拥而上。他们纷纷伸出手,将白男健身上的盔甲皮靴手套披风面具等穿戴尽数剥下。
当白男健脸上的骷髅面具被揭开的时候,任天行才发现,面具下的白将军竟然是一个面容苍白清秀的年轻后生。已然死去没了气息的他,嘴角处尚存着一丝倦容。
“唉。”
面对此情此景,任天行无话可说,只好冲白男健的尸身拱了拱手。
此时,祭台上一个头戴夜鸮面具的黑衣人闪到了任天行的面前。
他向任天行一拱手说道:“在下叶忠游,是白将军的副官。任大哥请随我来,我会带领部属助任大哥一臂之力,共同完成白将军的遗愿。”
“好吧,那就有劳叶副官了。”
任天行叹了口气,随后便跟随叶忠游跃下高台,隐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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