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具体在紧张什么,但就是很紧张。
寻常大夫把脉,只多一盏茶功夫,董袅袅这一把脉,直接从定国公府把到了晟王府。
康平正要说话,马车里传来一声轻叩。
很细微的动静,若不是康平是习武之人都察觉不来。
唐樾本意是不想打扰董袅袅,但董袅袅还是被扰到了。
董袅袅收回手,笑道:“王爷的身体很好,并没什么问题。”
董袅袅没说假话,唐樾的身子的确很好,脉搏强劲有力,比她以往看过的人都要好。
看来单从脉搏上没办法找到唐樾不行的原因。
“王妃是不高兴本王身体无恙吗?”
唐樾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董袅袅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立马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不不,王爷你误会了,王爷身体无恙,臣妾自然高兴。”
“是吗?”唐樾凉凉反问,没等董袅袅再回答什么,掀开马车车帘下了车。
董袅袅坐在远处拍了拍脑袋,今儿到底怎么了?
难不成她今儿给谢芳华挖坑的时候露出了什么端倪?
一时想不通,董袅袅干脆就不想了,吩咐了花椒把书半到落雪院。
书房。
唐樾坐在书桌后头,有光从敞开的窗户照进来,照在书桌上,照在男人一半侧颜上。
一影卫跪在唐樾跟前,恭恭敬敬奉上一本站册子。
唐樾挥了挥手让人退下,打开册子翻开来看。
册子上的是定国公府与董袅袅常接触的下人对对董袅袅的描速。
这上头形容之人与定国公镇北将军口中的董袅袅全然重合。
一个人经历了重大波折的确会改变一些原有的行为,但绝不是董袅袅这样的。
小女人如今这般到底是为何?
唐樾很好气,但他并不着急,他还有大把的时间一点一点把董袅袅的真面目揭露出来。
“再去查,王妃从前可学过医术,或是偷偷拜过什么人为师?”
地上的影卫应了一声,飞快退了出去。
康平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
“王爷想知道王妃的消息何不去再问问那丫鬟?”康平说完立马低眉垂首,他就是总忍不住多嘴!
唐樾没生气,思索了片刻,从书架上抽出一张信纸来,康平立马上前研磨。
一刻钟后,唐樾放下笔,等信纸晾干叠起来塞进信奉里,“把这封信交给护国寺主持。”
“是,主子。”康平仔细把信收好。
唐樾起身,朝着王府后头某个偏僻的院子而去。
落雪院中,董袅袅正在书写计划书,因得今儿有唐樾的前车之鉴,这会的她正在努力模仿原主的字迹。
一笔一划写得特别认真,也写得特别累!
片刻后,董袅袅放下毛笔甩了甩手。
这计划书是她写得最难受的一个计划了。
原主的字如同原主一般,清丽隽秀,字迹工整。
而她的字随了她的性子,更随意洒脱,比起认认真真的楷书,她更喜欢写行书或是草书,龙飞凤舞是大多数从医者的快乐。
董袅袅又深深叹了一口气,唉!
今天又是想掉马甲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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