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王教授那边落实了吗?”姚莉径直走到关骏杰面前开口问道。
“嗯呐,已经开始了。”
“落实了也不给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他不要你了呢。”姚莉很是不满地皱皱眉头:“害我劳肠挂肚!”
关骏杰讪讪笑道:“对不起师姐,一忙就忘了。”
“就这个理由你觉得能蒙我?你没上心!”姚莉小嘴一瘪责备道,注意到了他旁边站着一个长相俊美、性别模糊的人,眉眼一挑问道:“你是谁啊?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自从姚莉一出现,谭永林就目不转睛、痴痴呆呆地看着她。这时听她一问话,立马桃花眼水浸迷离,花瓣嘴红润娇俏,用一种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声音幽幽答道:“我是男的啊。姚师姐,我叫谭永林啊,关骏杰上铺的谭永林啊,上次宣传部招新你见过我的啊。”
“是吗,谭咏麟?”姚莉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成O型:“你怎么不叫张国荣啊?”
谭永林专心致志看着她,指指关骏杰:“他们都说我老豆把我名字取错了,说我应该取名叫张国荣。”
张慧敏偏过脸问张虎:“谁是谭咏麟、谁是张国荣啊?”张虎摇摇头。
“哈哈哈哈!”姚莉捂嘴大笑,眉似飞蝶,目若流星,直笑得谭永林全身骨头一轻,站立不稳,一把抓住关骏杰胳膊。
笑声未落,姚莉一眼看见凳子上的收录机,眼睛一亮:“谁的?还是双卡四喇叭的耶!”
谭永林神情恍惚,眼里立马布满小星星:“姚师姐,是我……我的。”
“喔,你家里很有钱吗?”姚莉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收录机。
“不是啦,我考上大学老豆奖励我的喔!”
谭永林沾沾自喜,手舞足蹈比划着弹吉他的姿势:“老豆还奖励了我一把红棉吉他耶!”
“还说不是很有钱,又买收录机又买吉他的,你们家是大地主还是大资本家呀?瞧你一身打扮,还有你那个发型,猛一看还以为你是张国荣的弟弟呢!”姚莉手不离收录机,扭过头斜觑着谭永林。
“不是不是……”谭永林求助地看向关骏杰。
关骏杰抠着有些凌乱、看不出是二八开还是三七开还是四六开的头发说道:“师姐,他爸爸妈妈都在政府部门上班,他们家就他一个孩子,所以……”
“哦,是说嘛,独生子诶,怪不得你老爹这么宠爱你溺爱你!”
“没有没有……”谭永林双手乱摇,俊脸红成了水蜜桃。
见状,关骏杰赶紧过来解围,拉着他来到张慧敏面前介绍道:“谭永林,这是张姐。”
谭永林呼——舒了口气,立立正正向张慧敏鞠了一躬:“张姐雷猴!”抬眼就摇头感叹:“关骏杰,我好羡慕你喔!”
“羡慕我什么?”关骏杰莫名其妙。
“羡慕你们老家盛产美女啊!”
谭永林装模作样抹抹嘴边的口水,又自言自语道:“真系靓,睇极都唔厌!”
“你好小谭!”张慧敏抿嘴一乐:“你说啥?”
“我说你好漂亮啊,怎么看都看不厌烦!”谭永林继续眼神迷离,张慧敏继续笑颜如花。
姚莉摸着收录机好一阵赞叹,站起身来拍拍手说:“我们就去后山草坪玩儿吧,那儿有山有树有草还有水……”
“嗨吖嗨吖嗨吖!”
不等其他人回话,谭永林跳着双脚拍着双掌连连点头:“你是姚师姐你说了算哦!”
张虎张慧敏相视一笑。
关骏杰心里叹息:你小子,没见过漂亮女人啊,魂都没了!看来你小子真是个重度“美女易感者”。
大草坪依山傍水、草木葱茏,右边是小山坡,左边是小河水。草坪中间有几颗参天大树,树下有石桌石凳,草坪边沿全是低矮的灌木丛。
姚莉在一棵参天入云的柏树下找了个位置,打开碎花塑料布铺在石桌上。张慧敏打开塑料袋,掏出瓜子花生卤豆干等零食、鸭掌鸡爪猪头肉等卤菜,还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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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二锅头。
五个人围着石桌或站或坐,喝着酒吃着菜聊着天,讲着身边发生的趣事。
谭永林插不上嘴,却毫不掩饰明目张胆地对姚莉献着殷勤,给她抓瓜子剥花生,给她夹菜,给她碰杯,姚师姐姚师姐叫个不停。
姚莉有些不耐烦了:“哎呀,我们在说我们的事情你在那儿白呼个啥呀。你那收录机又不是聋子的耳朵,去,放点儿好听的音乐让我们乐呵乐呵!”
“好——咧!”谭永林屁颠儿屁颠儿奔到树下,在收录机里放了磁带。
邓丽君纯净、圆润、空灵的歌声飘了出来,像一只云雀在天空中飞翔:“我张开一双翅膀,背驮着一个希望,飞过那陌生的城池,去到我向往的地方……”
张慧敏嗑着瓜子说:“我喜欢听邓丽君的歌,她的每一首歌都好像在讲一个故事。”
姚莉从谭永林伸到眼前的手掌里捻起两颗花生米:“听一两首还可以,听多了就觉得腻歪,太甜了!”
谭永林点头哈腰连声附和:“嗨吖嗨吖,我也觉得腻,我们寝室那个黄贵友哦,就喜欢听这种甜得发齁的,还叫我天天放……姚师姐你说烦不烦?”
张慧敏笑道:“你们啊,糖吃多了,我们哪,苦吃多了。”
听了一会儿,姚莉皱着眉头问谭永林:“你还有没有其他更好听的磁带啊,尽是软绵绵的。”
“姚师姐你想听哪种磁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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