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常与容卿待在一起,自然比别人更能明白容卿的转变,这些日子以来,容卿的性子突然变得沉稳了不少,虽然以前的容卿也很沉稳,但是那种沉稳中夹杂着更多的是自命不凡的高傲和那种不屑与她人共处的高傲。
了解妹妹的容渊深知最近的妹妹却不同以往了。
他原以为自家妹妹只是懂事了,可是几日相处下来,他却愈发妹妹的转变不仅仅只是懂事了这般简单。若是之前,容渊或许还心存疑虑,可是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发生的一切,却笃定了自家妹妹的变化。
于是容渊便不打扰妹妹的计划,他道:“也罢,那便先解决你的事,至于王翰,便等为兄回府告知父亲,请他出面解决。”
容卿继续咄咄逼人:“现在就等福康公主的回答了。”
因着前段时间受暑热的折磨,容卿本就消瘦的身子显得越发单薄,只是她站得笔直,站得倔强,总是将他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通身气度上,从而忽视她薄弱的身形。此刻她“大显神通”,众人心中不禁一凛,生出了几分敬意。
容卿见燕芯抿唇不答也不急,只浅笑着看着她。
燕芯心中烦躁的同时,也更加厌恶容卿了,见容卿略带嘲笑的神情,当下怒由心生,口不择言道:“你不过是想知道本宫是否有被惊扰,本宫现在就告诉你,本宫没有被惊扰!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容卿闻之咧嘴一笑,扫了一眼有些胆怯的常乐和舒和娇二人,又将目光移向燕芯,慢慢悠悠地说道:“唉,其实容卿并不想知道福康公主是否被惊扰到了,何况常乐也并未笃定司音惊扰了众王爷公主,她应当比较偏向于……司音失声是为了吸引众王爷这一说才是。”
一石激起千层浪,闻容卿所言,在场的众人都愣了一愣,紧接着,又又又是一片哗然。
有公子就忍不住了:“没错呀!常乐只说了‘惊扰了王爷公主该当何罪?!’却从未朝南宫司音扣下惊扰的罪名,何须福康公主自己承认是否有被惊扰!”
有人苦笑着摇头:“我们都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许自危也来了兴趣,他对苦樊感叹道:“单凭一个子虚乌有的惊扰之说,容卿便将福康公主、兵部尚书家的小姐、光禄寺少卿家和钦天监家的小姐、乃至在场的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间,此等心机谋略谁人能及?!”
苦樊淡淡一笑,道:“聪明人的聪明之处千变万化,蠢人的蠢劲总是如出一辙。”
许自危瞠目:“……”
苦樊看了他一眼:“我说错了吗?”
许自危轻咳一声,呐呐道:“倒也不是……”
许自危是没想到苦樊会突然毒舌,这话传出去,许些贵胄世家都在蠢人行列,包括某些公主……
若是人家找来麻烦……
许自危一怔,忙对苦樊道:“不可说不可说,你莫要把这些话挂在嘴边了。”
苦樊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不疾不徐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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