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无奈的点头:“好,只是你莫要哭了。”
景纤纤擦了眼泪,看着他将外衣脱下,中衣已经渗出了大片血迹,又动手帮他把中衣褪下来,就见他包扎好的胸膛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怎么回事啊?岐山的山匪如此厉害吗?”景纤纤的眼泪又忍不住流出来,“都伤的这么重了你还一路骑马回来?”
楚王拉着她坐下来:“岐山之事蹊跷颇多,我负伤之事不可外传,以免多生变故。”他看着景纤纤死死盯着他的伤口移不开的眼睛又好笑的捏捏她的脸:“没事的,战场上的伤比这个要严重多了,我尚且活的好好的,更何况······”
“我现在有了想保护的人,不会再毫无顾忌了。”
景纤纤真的想一手按在他出血的伤口上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疼,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情说这样的话,起身走出去叫清月:“让江仁过来。”回过头又一身怒气看着他:“谁伤了你?”
“纤纤要去给我报仇?”
景纤纤脸上还挂着泪痕一副“那还用说”的样子看着他。
“此事我也尚未调查清楚,只知道有一帮人已经乔装混进了京中,不知去向不知目的,所以我受伤的消息是必然不能外传的。”
景纤纤细细的和楚王说了近日京中的情形,现在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
“韩月苳对戚洛倒是痴心一片,只是不知两人是什么关系,也不知戚洛的目的是什么。”说到这里景纤纤顿了一下,她也不知自己的感受对不对,要不要说出来,略沉吟了一下还是按下来不提了。
两人正说着话,江仁进来了,耳朵泛起可疑的红晕,一进屋就看见楚王赤裸着上身只缠了布条,景乐公主神色正常的与他交谈就明白了两人的关系,头埋的更低。
江仁将楚王身上的布条解开,细细查看了伤口开口道:“王爷这伤时日久了,得好生将养,以免留下后续的后遗症。”他又抬头看了看楚王黝黑的眼眸:“王爷这伤是齐朝特有的一种弓箭所伤,致使伤口外翻极难愈合,王爷回京能坚持骑马这么久可见王爷体魄异于常人。”江仁还不忘拍个马屁,他知道清月原先是楚王的手下,拍个楚王的马屁总没有坏处,惹得景纤纤白了他一眼。
楚王看他:“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齐朝?关齐朝什么事?难道他们有意起兵?”
脑中的思绪褪去,楚王这会才觉得江仁上的药怎的这般痛?
“倒不像是要起兵,只是此次岐山追杀我的便是齐朝人,此人很是聪明,岐山俘虏的山匪都是景朝人,追杀我人却是齐朝人,不知道混进京的又是什么人。”
“京中有人和齐朝勾结?”景纤纤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周昱,只是前世她并不知道周昱除了戚洛还勾结了谁,不免沮丧起来,这一世她都忍得了景橙的矫揉造作,上一世怎么那般沉不住气,就应当多沉住气看看周昱还有什么秘密的。
楚王摇摇头:“眼下什么都不知道,这些事情串不到一起。”
“眼下我也回京了,不着急。”
景纤纤瞥了他一眼:“王爷好好养伤,这些事情就不要操心了。”
楚王突然有一种吃软饭的错觉。
江仁包扎好伤口,又低头轻声说:“公主,兆公子约摸就是这一两月了。”景纤纤细眉一挑:“本公主掐指一算兆谅活不过十天了,不知江太医医术竟如此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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