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的时候,爷爷就没见过这么大的城市,不过那时候他老是微笑着跟我说,外面的世界很大,大到能容纳一切江河湖海,能容得下天底下的所有恩恩怨怨,无数和你我这样的少年从世界的微缩点出发,奔向自己所期望的归属。”少年穿着工装,刚刚下班的他看不出一丝疲惫,反而神采奕奕。
“我没见过爷爷,那个年代的人,大多去打仗了,抗日战争席卷整个山西,焦土遍地,尽管太行山绵延八百里,也被占领接近百分之九十八,爷爷自然没能幸免,把父辈们放在河曲这个下一场雪就能封断交通的地方,离开了。”冷剑穿着朴素的衬衫,完美的显露颀长的身材,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面庞干涩得仿佛兴安岭刚开化的冰碴子。
“你说你爷爷得给我爷爷叫什么?”
两人哈哈大笑,在城郊缓步走着,因为习武的缘故,两人都比较喜好僻静、开阔的地方,而两人的师承早已告知两者,在前线消除流感的医者们,大多不是因为养生有术,而是因为了解流感,所以锻炼身体,达到足够的抵抗力,以及适时采取措施。
两人谈及这次大规模流感的前景,冷剑一皱眉,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那个短小精悍却无比睿智的身影,
“这次流感大规模爆发极有可能是自然界微生物群体的变化,尤其是流感本身的抗药性构成了超级细菌的突变体,这极有可能是一种由原本疾病为基础而未被收录的超级细菌。”冷剑轻声道,那次实验后落水,就突然高温难耐,像极了最近流传的症状,但所幸,没事了。
“其实我也得过,那时候体温高的吓人,感觉所有肌肉都被麻醉了,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但我的骨头和筋膜还是能调动它们,练习了一遍八极拳就好了,最主要是意念的抵抗,就像有的医生说的那样,有些病症挺一挺可以过去,但有些,就要看意念了。”李昂一脸郁闷
“有人。”冷剑手插口袋继续往前走,李昂摇摇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听说你们两个是练家子,我们少爷请你们走一趟,友好的,切磋切磋~”黑色口罩上一个刀锋标志,青年桀骜无比。
“我们,会遵守法律。”一样着装的青年当下一只手抓向冷剑,不料对方的手宛如藤蔓,瞬间缠丝劲拧住青年的手臂,直到对方冷汗直流。
“可以了,可以了,师傅您请。”青年连连吃痛,强韧的劲道把冷剑的手化作一个活动扳手,不断施加压力,让黑衣青年的手臂宛如变形的螺丝,痛感循环不止,却无法破解。
“李兄,该你了。”李昂摇摇头,一声布帛破裂声,冷剑抽回手腕,宛如抽回扳手。
四人再度互相审视,李昂身子下低,一个旋扭身子,将身子弹性释放,爆发力在流星大步中缓缓凝聚,一拳轰击过去,青年栽倒在地。
“哥们儿,这四九城多的是混混,我也挨过不少揍,给你句忠告,社会主义时代,别没事找事儿。”李昂转身走去,背后另一声惨叫让他侧目。
“筋长一寸,寿延十年,小子你就偷着乐吧!”冷剑淡淡的嘲讽让李昂喉结不自觉的动了一下。
两人走出破旧厂区,指着远处的一处古长城遗迹正打算试着能不能接近去找寻一下修建时候的金错刀古币,一阵掌风让两人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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