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秦父再次醒来后,宋行和秦桃桃在长辈的见证下拜堂成亲。
这一晚算是新婚,秦桃桃却是没有一点欢喜,红肿着眼睛守在秦父身边,因身边没有大夫又没有药,秦父胸口有一条刀伤,秦父一直在发热,伤口也红肿的厉害,气息也越来越弱。
眼看就不行了。
宋母看着着急,“行哥,云建福寺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秦桃桃听到立时看向宋行,“宋大哥,救救我阿父吧。”
当天夜里,宋行在村里找到了一个小木板车,拉上盖着棉被的秦父,后面秦桃桃和宋母也帮忙推着,一行人往建福寺去。
敌国攻进,虽没有火烧抢夺,却有不少恶人趁机做乱,闹的人心惶惶都往广陵而去。
到是建福寺盖在半山腰,也没有人想到这里。
卢堪听到暗卫来报,还微微惊呀,“那个宋公子?”
“正是。”
卢堪想了一下,“放人进来吧。”
当天夜里,天亮时秦父被抬进寺院,有药僧过来处理伤口熬药,见父亲终于有救,秦桃桃才露出笑模样,她忍不住激动的扑到宋行怀里。
“夫君,我阿父终于有救了。”
宋行身子一僵,慢慢将她推开,“这里是佛门圣地,不要污了这里。”
秦桃桃原本笑僵了一下,听完他的话,又笑着点头,“夫君说的对,我知道了。”
宋行却不看她,更笑不出来。
宋母在一旁看着,心也沉沉的,趁着被儿子扶进客房休息时小声劝儿子,“你和桃桃已经成亲,要好好对她,不要夫妻离心才是。”
“阿娘,我已经听你的娶了她,阿娘还要让我怎么做?”宋行几近疯狂的低吼出来。
吼完,他整个身子仿佛被抽走所有力气,无力的垂下肩来。
宋母第一次被儿子发脾气,也呆住了。
半响,她才喃喃出声,“难不成真是我做错了吗?”
“阿娘,你一晚没有睡,先休息吧,儿子不打扰你了。“宋行没有回母亲的话,他现在没有心情去在乎任何人。
他只知道他的心很疼。
卢堪这边从暗卫那里听到消息后,也暗暗吃惊,转念却笑了,立马铺了笔墨写了几句话让暗卫送出去。
主子若是知道了,定会高兴。
乡下那边,纪妈妈当天天还没有黑,就从县里赶了回来。
她到县里先去了顾家,可惜哪里还有顾家人的身影,到是从左右邻居那里打听到顾家跟着县令府一起往广陵去了。
纪妈妈也不敢耽误,寻了几条街也没有买到菜,反而全是逃命的人,只能先回了老宅。
看到家中做好晚饭等她回来的主子,纪妈妈心中也难安,一边自责自己多事,娘子不急不问,想来是心中早就知道会被抛弃,偏她要去揭开这层伤疤。
当天娘子没有问,纪妈妈也没有说。
一天天过去,村子里只有主仆二人,纪妈妈见娘子用一匹布做出来的荷包,最终也安静的坐在一旁帮着分线。
这样的世道,便是新年也没有过,初十这天晚上,主仆二人正睡着,突然听到院里有动静,纪妈妈慌乱的坐起来,随手将放在一旁的柴刀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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