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后院,吕施施站在窗口心不在焉的往外望,她今日刚刚回府,从寺院里还往中途转去了庄子上,结果庄子上的人说二公子一大早就回府了。
吕施施便又急急的赶回府,最后还是晚了一步,二公子去了夫人院子,她只能回自己院等着,也让身边的丫头给竹院递了口信,结果是等来了消息,却是二公子身子不舒服,从正院回来后便早早歇下了。
抬眼看到许妈妈从外面回来,吕施施这才收回目光,才刚刚坐下,许妈妈就进来了。
“夫人那边还好吧?我身上戴着孝,不好去夫人面前,不然也不会劳烦妈妈跑一回了。”吕施施将一森匣子推过去,“这是我得的小玩意,听说妈妈有孙女,便给孩子留着做些首饰用吧。”
许妈妈嘴上说着不敢,打开看到里面是一匣子珍珠,眼睛便是一亮,嘴角的笑越发深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奴婢代我那孙女谢过娘子了。”
将匣子紧紧握在手中,许妈妈又道,“夫人那边到是才闲下来,先是顾府的小娘子,后来又是二公子,奴婢过去时大公子让人给夫人送了东西刚离开。”
听到顾府,吕施施垂着的眸子微动,似不在意的问,“噢?顾府小娘子?”
“可不是,偏巧遇到了二公子过去,顾府与二公子有救命之恩,五日后的宴会,夫人也请了顾府的娘子过来。”许妈妈邹邹嘴,“不过是农户家的小娘子,也是天大的好命,有这样的机缘,五日后的宴会到时来的可不少名门贵族,若不是夫人赏脸,她哪里有这样的资格。”
衣袖下,吕施施的手微微握紧,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到也是她命好,入了夫人的眼,可惜我认了义父却因有孝在身而不能参加,不然也好见见世面。”
吕施施在众人眼中,对未婚夫痴情,不是抄经书就是缅怀,如今又说要守孝一年,像宴会这样的场合自是不好参加。
许妈妈得了一盒子珍珠,此时心情正好,“娘子这话就不对了,何来守身之说,你是老爷收的义女,这样的宴会又岂能不参加,传出去岂不是说娘子在府中过的不如意。”
“这....到不是我戴孝,只是有这样的事,宴会又是义父回来的大喜事,我怕....”
“这个娘子只管放心,大小姐那边夫人已经请了成衣铺子的人过来,怕是不多时就会到娘子这里,娘子只需要等着就是。”
吕施施面露纠结,许妈妈看了又道,“奴婢在夫人身边服侍过,夫人最不是在意这些的,娘子只管放心。”
在许妈妈再三劝说下,吕施施才免为其难的应下。
许妈妈平日里就端着是夫人身边人的架子,此时越发想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娘子若是不放心,我再云夫人那里一趟,把事情与夫人说了。”
吕施施慌乱的站起身来,“这....这怎么行呢,让夫人知道了岂不是说我....”
说到这里,吕施施已经急的眼圈都红了,“妈妈若是真帮我,这事便谁也不要问,原本认了义父就已是我好命,又怎能不知足呢,待孝期过了,自是有机会的。”
“娘子就是太过小心,你虽是老爷义女,那便也是府中的主子,哪有宴会不参加的理。”许妈妈一脸严肃,“娘子这般到是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这....”
见人被拿捏住了,许妈妈又道,“娘子不想给府中添麻烦,才更该参加,不然外人都知道老爷认了义女却不让参加宴会又如何议论老爷?”
吕施施这次终于不在出声了。
是主子又如何?还不是活的小心翼翼的,到不如她这个做奴才的吃香。
许妈妈心里得意,握了握手里的匣子,“成衣铺的人也快来了,娘子先歇歇,奴婢过去看看。”
福了福身子,人走了。
吕施施透过窗,一直看着人出了院子,面上的小心翼翼的神色才退下去,她淡然的坐下,她知道在府中想往上爬难,更不要说她只是义女,想要真正有权利,还要先学会隐忍。
许妈妈虽是个下人,却是无脑又自大,有时还能利用一下,到也不错。
之后,在天黑之前,成衣铺子的人来了,吕施施量过身子将人送走,心里同时也安定下来,这时才忍不住往竹院的方向望,她在府中处处小心,也不知二爷知不知道她的处境,又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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