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没良心炮准备的炸药包,在之前的时间里被用大油桶发射出去了几个之后,现在还剩下13个。
所以经过众人的研究,决定第一次先派上5个活人地雷上去。
剩下的看情况,再在每一次的战斗后在做着适当的调整和补充。
因此,除了前魔都街头阿SIR陈士鹏以外,还需要4个土著战士自发的报名。
很幸运!胡彪不用做出任何的套路,就有着足够多的自愿者报名;但是这样的幸运,他此刻宁可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报名的都是一些土著中的重伤员?
或许是他们认为,自己没有多大的几率能活下去了,就是活下去了之后也是一个废物,一个对于家人来说的累赘。
因为在这年头的果军中,哪有什么重金抚恤和日后照顾生活的说法。
这样一来,他们宁可用自己的战死,给家人换取一份相对丰厚的买命钱,多一份在这个艰难年头活下去的机会。
于是,无比扎心的一暮暮在胡彪等人上演了:
一个嘴角上挂着一圈绒毛,现代位面应该还是在旷课网咖玩吃鸡、上王者年级的小哥,一路爬着爬到了胡彪的面前。
期间,杨东篱等人打算上前帮把手,结果被其客气的推开了。
爬到了胡彪身前后,他自发的从地面那一堆的财物中,信手抓起了一把把的东西,往一个小布口袋中装。
装满了不大的小口袋之后,才是挤出了一个讨好的笑脸,笑着对胡彪说到:
“长官,我叫王三贵,家住嘉兴沈家甸的大槐树村,去了村子里只要随便找上一个人,打听一下民国二十三年醉死的王木匠家,就能知道我家在哪里了。”
说罢之后,他将手里胀鼓鼓的小布袋子,小心的递送了过来。
胡彪当然能听懂对方的意思,所以他在接过了这袋子之后,回头看了一眼拿着一根木炭的刀客,正在‘唰唰~’记录着地址后。
咬着牙、挺着胸,嘴里郑重的保证了起来:
“放心了三贵兄弟,只要我胡彪不死在罗店,哪怕是人伤了、残了、废了,这一袋子东西保证能送到你的家人手里。”
保证完了之后,他将口袋转交给了刀客,让其做好标记。
随后,他又从地上拿起了一罐头烈酒,嘴里说到:
“三贵兄弟!来喝碗酒壮壮胆,这种事情一拉导火索很快就过去了,其实一点的都不疼的。
还有,你也用电台给家里人留几句话,家里人虽然是现在听不到,但是广播台那边都录制了下来,说不定今后有机会了。”
闻言之后,接过了罐头盒的王三贵同样是学着陈士鹏的豪爽模样,打算豪气的一饮而尽。
问题是,这位一看样子就是老实巴交的小哥,之前哪里喝过闷倒驴这么烈的酒,才是喝到了一半之后,整个人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最终一罐头盒的烈酒,被王三贵喝完之后,他明显是有些上头了。
只是随后在接过了送话器后,这个老实巴交的小哥远远没有陈士鹏的口才,依然嘴里嘟囔了好一会,也是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就在胡彪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王三小哥有了出乎意料的动作。
他跪在地上的同时,恭敬的双手握住了送话器举在了身前,脑壳却是对着送话器开始不断的磕头了起来。
嘴里在大声的反复叫着一个字:“娘、娘、娘~”
而在他磕头的位置上,刚好是一块龟裂的青石板,所以才是磕了不多的几个头,王三贵的脑门上就是通红一片。
仅仅是看在眼里,就让人觉得好疼。
但是王三贵本人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一直‘Duang、Duang~’的磕着头,让青石板上开始有了斑驳的血迹。
这样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动容了起来。
其他人还好些,早就因为那个碎嘴的‘丁二狗’小哥的死亡,心中一直有着一个巨大阴影的黑中医,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他用了砸掉了手里一卷纱布,就想冲上去替换对方;他宁可自己去充当着那什么见鬼的活地雷,也要让这个小哥可以活下来。
结果他身形才动,就被骨科医生安屠生按住了。
骨科医生压低了声音后,嘴里骂出了一句:
“急什么?等会有你小子去死的时候,但是在死之前,先安排好所有的伤员再说;到时候,你小子先上、我跟着~”
在这样的一句之下,黑中医这个37岁的老爷们哭的像是一个孩子……
10来分钟之后,第一批5个活人地雷在其他人的搀扶,甚至是直接抬着的情况之下,送上了阵地前的尸体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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