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添了几分可怖。
像他这个人,很可怖。
跟白日里沉默矜贵的少爷判若两人。
“小棠棠,你上来。地上凉。我心疼呐。”
他声音温柔缠绵起来,更让人毛骨悚然。
宁棠下意识往后躲,但被他强行抱上了床。
他看着她眼里的恐惧,又想亲她了。
这次不是她的唇,换了别的地方蹂躏。
他不温柔,也不粗鲁,大抵没经验,显得莽撞。
宁棠觉得胸疼的很。
心里一恼,也咬了回去,就在他脖颈处的锁骨上,狠狠一口,咬出一个鲜血模糊的牙印。
“嘶——”
他疼得直抽气,眼里却带着笑,语气温温柔柔的,似乎能蛊惑人心:“小棠棠,下口这么狠,难道忘了,我疼,你也疼了?”
宁棠:“……”
他一提醒,那疼痛就来了。
妈的!
痛在他身,也痛在她身。
她疼哭了,推开他:“你、你别碰我。”
他压过来,吻去她的眼泪,笑得像个疯子。
“小棠棠,我们同呼吸,共命运,是不是很好玩?”
他可怕又可恨!
宁棠握紧拳头,没说话,开始想着怎么摆脱他。
她绝不要跟魔鬼在一起。
*
翌日
天气晴好。
宁棠昨晚睡眠质量超级差,天都亮了,才眯一会,这会就被吵醒了。
她下床洗漱换衣服,出去时,看到了吵醒她的人——江母。
江母原名丁湘,是世界知名的丁香美妆的创始人,美丽又强势,外界称颂她为“丁香夫人”。
丁香夫人江母,年近四十,保养很好,看起来三十左右,穿着宝石蓝的裙子,白皙的脖颈戴着珍珠项链,气质优雅高贵。
她坐在沙发上喝咖啡,不时问一句儿子的状况:“昨晚睡得好吗?”
“助眠香一直燃着,少爷说过有效,应该睡得不错。”
回答她话的都是韩炳。
至于江凛?
他全程沉默地坐在单人沙发上,脸色病恹恹的苍白,眼底乌青,仿佛被什么榨干了,很疲倦的样子。
韩炳倒了一杯热水,给他一大把颜色不同的药。
他闭眼吃了,脸色更苍白了。
江母看得皱了眉,关心道:“我看你昨晚没睡好。知道你新婚,但也得注意身体。切忌贪欢。”
显然是把儿子的病态归咎到晚上夫妻夜生活上面去了。
韩凛听到了,沉默不语,有点尴尬:昨晚没听到什么大动静啊。
江凛也听到了,还是沉默,就是眼神有点不耐烦了。
江母知道儿子脾气不太好,也就点到即止,不敢多说了。
就在这时候,宁棠走了出来,面带微笑问了好:“夫人,早上好。”
江母看到她,宽大白衬衫搭配黑色小脚裤,寡淡的一张脸,没甚出彩,不,那红肿破皮的唇,特明显,不由得拧了眉头:如果不是听大师说命格好,这般相貌配儿子,还大了他那么多,真的是委屈他了。
因了不满意,这会语气就不大好:“不早了。都八点多了。”
宁棠:“……”
自古婆媳难相处。
她不辩解,笑着认错:“您说得对,我下次注意,一定起早些。”
江母:“……”
倒是个温顺好拿捏的。
但她还是不满意,上下打量她,想要寻别的错处,敲打一二:“你这妆容太素淡了,穿着也不行,是你审美的问题,你得——”
“我饿了。”
江凛三个字,结束了江母的训话。
江母觉得儿子在维护她,纵然心里不高兴,面上还是及时住了嘴,转了话题:“瞧我这记性,都忘了阿凛你还没吃早餐。来,来,你们快摆上。”
她吩咐跟随的两个女佣,把早餐摆上餐桌。
这早餐,与其说是早餐,不如说是药膳。
黑乎乎的一罐,也不知里面放了什么,味道很怪。
“这是大师推荐的老中医亲自给你煮的。都是调养身体的好东西。”
江母语气温柔,像慈母一样给他洗手盛羹汤。
不过,江凛没领情,只舀了一勺,放鼻边闻了闻,就全倒进了垃圾桶。
江母本来见儿子要喝,还挺激动喜悦的,但下一秒,看他倒进垃圾桶,很惊讶,很失望,也很受伤,但嘴巴张了张,叹息一声,什么都没说。
江凛吃了一碗白粥、两个素菜包子,便离开了座位。
他走之后,江母的矛头就对准了宁棠。
宁棠食量大,当着婆婆的面,不敢吃太快,等江凛离座,就很突兀了。
哎,顶着婆婆注视的目光,她吃饭都变得好尴尬。
更尴尬的是,婆婆开口就是:“你们昨晚圆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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