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本该在书中的故事却跃然与市井之中,深根柢固。
“我意本该长眠,但奈何心有怨,身有冤。”
古人言投井自尽的人总不会轻易的进入轮回,更何况当今世道,它们或被困于井中,或山水,或阴宅,终日不得超声,最后灰飞烟灭。
每一时辰,都在消磨它们的情感和意志。
二人以道士的名义入了李府,但让二人没想到的是本该人声鼎沸的李府如今却变成了荒凉的残院。
“前几日府上出了变故,又有鬼患,家主便去了青城外歇脚,府中的仆人也悉数遣散,只留下了几个护工打理,但我们也只敢在白日进府,日落便离。”
“那鬼物是个什么情形?”
“每到晚间便有啼哭,凄惨无比,随后府中的仆人便受到了伤害,还说有被附身的丫鬟发了疯的一般撞墙撞得头破血流,还有更惨的是自己斩了自己的五指,仅仅一晚,府中受伤的人便有一手之数。”
现在白日,但府上几乎无人。
“事出总有因,如果这里真的有鬼,那么其为何偏偏盯着你李府不放?”柯白目视这个眼神躲闪的管家。
管家年纪很大了,估计是李府的老人,更应该知晓李府的上上下下。
管家陪笑:“哪有什么因果,我看就是我们李府倒霉。”
燕六瞥了一眼府中,并没有发现一些奇怪之处,但对于管家所言的无因所至便是嗤之以鼻:“既然无因,那也无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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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李府还是困着变好,招什么道士驱鬼啊。”
管家缄默,确实如二人所言,事出总归有痕迹所寻,但是有些东西他不能说,也不敢说,怕招来杀身之祸是真,为东家保守秘密是假。
管家咬了咬牙:“我观二位气概不凡,定有能力了结此间之事。”
柯白摇头,并不是每件事他都要插上一手:“话不言实,如何了结?”管家的一番言论更加加重了柯白对李府的看法。
其中定有辛秘,但管家迫于威胁不敢言说。
连这么一个久居李府并且总览家政的人也不敢言说,说明其中滋事甚大。
管家的态度让燕六很是恼怒,燕六一甩袖子,一只手便伸向管家,在其惊恐的目光中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柯白哭笑不得,伸手阻拦燕六并将管家解救,好生安抚。
“既然是招榜,那么想必贵府也是很想了结此事,你能说便说,不能说的也就不强求了。”
那管家唯唯诺诺的好似受到了惊吓,再加之燕六一副凶狠磨样也不敢轻易言说,府上没人,这两人行凶,只怕自己难以招架。
管家心想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但是他依旧咬定,府中事出之前并无变故。
柯白也不多言语,转身带着燕六离开李府。
“那管家多半是知道些什么,但迫于府上不敢明言。”
“我看他是心里有鬼,多半干过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燕六一想起刚才那官家一副怂蛋的模样就忍不住讥讽道:“看他那样子,估计某这沙包大的拳头下来也是抱头鼠窜,知无不言。”
“如此多生是非反而不好,我看这李府四周也有邻家,不如我们探上一探。”
“你是问李府近日的鬼患?”
“不知,我不知。”
“五六日月前李府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府中声音大吵,听见喊什么孩子没了,孩子没了。”
“孩子?李府最近有孩子降生?”
“那倒是没有,不过李府有个小孩子,是几年前降生的,是李府中焕熙妇人与李家家主所产。”老妇人似乎对焕熙很熟,因为平日里焕熙经常拜访附近邻家。
“那李家家主年纪可不小了吧。”
“听闻是那焕熙被迫当了李家的小妾,据说那焕熙之前还有一个情郎。”
“这几日阿婆你见过她吗?”
妇人微微僵住:“这几日,确实没见到她,自打府上出事以来她便没再出现过,可能是随着李家一同搬到外城了吧。”
“李家并不是单单遣散了仆人。”燕六在一旁接话:“那李家家主的发妻,平妻小妾并没有跟着他离开,只是在青城遣散,就连他的几个儿子也都是散的散跑的跑,我进李府,府上凡是精贵的,值钱的还有堂中本应该拜访的木具都被带走了,或者说被变卖了,你不觉的他们不像因此事而躲灾的。”
“那是什么?”
燕六缓缓开口:“逃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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