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想吃什么?”
秦鹿思忖片刻,“你的厨艺奇差,炒菜就不用了,溜一溜吧,等我起来再炒个菜。”
边说边冲着她摆手,准备回房休息。
跨进正堂,复又回头问道:“咱家有钱了,给你点零花钱买好吃的。”
他刚准备拒绝,发现母亲皱起了眉头,心想该不是反悔了吧?
“还是算了……”
听到她的话,韩镜心内叹息一声,母亲是想一出来一出。
“银子就放在我屋子里的衣柜里,想用钱你自己拿。”
“……”小娃儿盯着母亲的背影,迫切的想打开母亲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她的行为处事真的很奇怪,哪哪都让他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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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嫂?”
秦鹿带着香皂去了胭脂铺,却在门口遇到了徐氏。
韩水生的寿辰还没过,也就是这几日,徐氏正好趁着公公寿辰前,来县城买些贺礼,主要是不愿意在婆家做饭,想回父母家里享受一下。
若非怕被人背地里说闲话,徐氏很早就回来了,公婆是绝不会阻拦的。
秦鹿表情很淡,反倒是徐氏分外震惊。
本以为这母子俩早不知道流浪到哪里去了,谁能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呢。
再看她的穿着打扮,以及面颊上的气色,比起在韩家好太多了。
曾经骨瘦如柴的女人,此时也养了一些肉,看着依旧很瘦,却比半月前好了许多。
秦鹿没有搭理徐氏,进入胭脂铺后,把竹篮递给老板娘。
“外边认识的人?”老板娘问道。
“没分家前的妯娌。”秦鹿不想聊韩家的事。
老板娘没有再提。
说什么分家前的妯娌,说的好似分家后就不是妯娌似的。
不过秦鹿对此并不想多谈,也就说明她和妯娌的关系相处的不好。
并不奇怪,有几个妯娌能相处好了的。
就像她的那位婆婆,别说分家后互不往来,就是分家前也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
“那是徐老爷家的闺女,早些年是招了个上门女婿,没想到和你做了亲戚。”
秦鹿勾着一抹笑,“哦,招赘?”
老板娘楞住:“怎么,你不知道?”
生怕秦鹿觉得自己瞎说,继续语气肯定的道:“县里都知道,就是招赘。不然一个富户家的独生女,怎么可能嫁出去,家里的财产不白瞎了。”
“徐老爷早些年伤了身子,不能生了,不然哪舍得把家产给一个外人。”
“早些年听说想从族里过继一个儿子的,结果为了谁过继的问题,徐家族里险些闹出人命。徐老爷是个有本事的,小时候家里穷,现在的家业都是他自己拼出来的。让他把自己赚的钱送给族里,那不得要他的命?”
“徐夫人过门后只生了一个女儿,后来就怀不上了。当时徐老爷买了个妾,结果也是好几年没动静。只有又买了几个,愣是怀不上。再后来徐老爷找了大夫问诊,是他自己的问题。当年在外边行商,遭了难,伤着了。”
秦鹿倒是听了一耳朵八卦。
“大盛朝普通百姓不允许纳太多的妾室吧?”
老板娘点头,“只能一个,不过徐老爷是发卖了前边的,再重新买。”
至于说这样是不是害了人家女孩子,谁管这些。
这世道,女人的命运不就是如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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