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不希望三妹进宫。”
陈景卓给父亲倒了一杯酒,道:“还不如嫁入王府,即便是侧妃,也比在宫中安全。”
陈芳华是庶出,普通官宦可能对此不甚在意,但是皇室子弟却尤为看重。
想做正妃绝无可能,侧妃地位也是极好的,入皇室玉牒,即便是正妃也不能随意折辱打骂。
日后万一夺嫡成功,最差也是四妃之一,足以荫蔽陈家一脉。
“你我说这些无用,还是看陛下如何定夺了。”陈世良何尝愿意送女儿入宫,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好在小女儿有心,他心中的愧疚也能平复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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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宁凤章写信来了。”
韩镜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捏着一封信。
秦鹿正在清洗鸭蛋,准备腌渍一些咸蛋吃,还能做些小点心。
“信中说什么了?”
“倒也没什么,就是说过些日子他还会绕路来一趟,想出钱让母亲帮忙做些那日的甜品,带回去给他老师品尝。”
秦鹿手上动作未停,“不做!”
小心眼的韩镜一听,心气儿顺了,嘴角两边笑出两个小窝窝。
“傻乐什么,年纪不大,学会吝啬了。”秦鹿打趣一句。
韩镜不说,心里却在反驳。
这哪里是吝啬。
上一世他几乎算是个孤儿了,不到五岁父母皆亡,可谓吃百家饭长大的,祖父祖母有等于无。
这一辈子终于有了母亲,自然希望她能把所有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即便灵魂已经六十多岁,对父母亲缘的渴望也不输给一个孩子。
没有过的东西,突然得到了,自然会产生独占的想法。
宁凤章他知道,祁州宁郡王的下一任继承人叫宁恩赐,他知晓这位的时候,就没有宁凤章的影子。
根据这些日子的观察不难发现,上一世的宁凤章死在了这次刺杀中。
如今母亲活着,她救下了宁凤章,改变了他的命运。
宁凤章没了,宁家也在十几年后被褫夺爵位,贬为庶人。
当初他亲眼看到被押解回京的老郡公以及宁恩赐被打入死牢,秋后问斩,罪名是大不敬。
他多少有些可怜宁凤章,但是母亲都救了他一命,就别厚颜无耻的来惹得母亲分心了吧。
那家伙可怜,自己就不可怜了?
“娘,我听说刺杀宁凤章的有十几名恶贯满盈的杀手,你是怎么救下他的?”
这件事韩镜一直都没问呢。
秦鹿将洗净的鸭蛋摆放在竹编上晾干,韩镜也上前来帮忙。
“我有武功,那十几个人在我手里就是废物,等明年我教你。”
儿子被她养胖了一些,身高还不见怎么长,时间太短自然看不出来。
之后多给他做些营养均衡的饭菜,可惜牛奶不太好买,想要买还得看运气。
华阳县喝牛奶的不多,养奶牛的倒是有好几家,基本上挤了牛奶都送到安庆府了。
通过水路去往安庆府,只需半日时间便可到达,走陆路需要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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