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冬雨和如意跟着他们走进大礼堂。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并不像一般礼堂那样,上面一个舞台,下面全是一排排椅子。这个大礼堂,上面确实有个舞台,但下面却没有椅子。
舞台上的正中位置,此时,正站了一个手拄日本军刀的日本鬼,身穿军官服,两边儿各站两名身背长枪的鬼兵。其中两个鬼兵手里还各端一个雪白的陶瓷盘,盘里放着两块叠得像豆腐块似的雪白毛巾。
钱冬雨不认识日本鬼军官服装代表的官级。那些日本鬼把八个中国男子押进大厅,一字排开,站到日本鬼军官对面的舞台下。
日本鬼军官瞪着贼亮的小眼睛,扫视了一遍台下的中国男子,对下面押解的鬼兵叽哩咕噜说了几句日本话。两个日本鬼兵立刻跑到边儿上,站到了一个中国男子身边儿,用一串钥匙打开男子身上铁链。然后快步从男子身边儿跑开,又和两个柱子似的立在了那排中国男子的后面。
日本鬼兵刚站好,只见台上的日本鬼军官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刚被打开铁链那个男子的腰。日本鬼军官个子不高,胳膊本来也只有正常人那么长,可是他一伸手,却伸到了离他有三丈远的中国男子面前。而且,手也一下变得很大,成了一张巨手,轻而易举的就抓住了中国男子的腰。
日本鬼军官手臂一曲,中国男子马上被举到了他面前。中国男子伸胳膊蹬腿脚想从日本鬼军官的魔爪里挣脱。可是,他的四肢在那只巨掌中显得特别单薄,像蚂蚱腿儿似的软弱无力。
日本鬼军官满脸狞笑,看着手里像只小青蛙似的中国男子,将另一只手向上一翻,那把乌亮的日本军刀辉煌一闪,中国男子的头颅立刻便从他的脖子上腾空而起,血花儿像使劲儿摇过后,突然开盖的啤酒,天女散花式的喷溅起来。
日本鬼军官的大嘴一张,把中国男子喷血的脖颈一口含进嘴巴里,像赛酒会上拼喝啤酒的勇士一般,把中国男子的身子倒栽起来,贪婪的吮吸着,喉咙在快速涌动。瞬时,中国男子的皮肤变成了雪白,就像敷了极品美白霜似的。同时,身上的肌肉也迅速收缩起来,一下子苗条了许多,四肢宛如减肥后的少女。
日本鬼军官的巨手一扬,中国男子扭曲的身子在空中画了一个优美弧线,像体操运动员做出的一个漂亮腾空翻。只可惜,最后一下立地不稳,仰面倒在了其余七个中国男子的面前。他的血已被吸尽,肉也被吸干,像一个枯枝歪曲在地。
日本鬼军官扔掉了中国男子,那只巨大的手和嘴又恢复原样。旁边儿一个鬼兵迈着升国旗时那种笔直的正步走过来,将手中的盘子像转交骨灰盒那样凝重地举到日本鬼军官的面前。
日本鬼军官拿起盘中那块雪白毛巾,像下台的戏子一般,把手和脸上的血迹仔细擦拭干净;动作宛如猫每次吃完东西用爪子抹试脸蛋儿,做的一丝不苟。
然后,日本鬼军官把那块毛巾又原样叠成方方正正,放回盘里。鬼兵迈着笔直的正步,拐了个直角,向舞台后面那个小门里走了进去,像给国宴贵宾送菜似的,郑重其事送那条脏毛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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