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华夏文明最终也没有断绝过,只是历史上的那几次近乎刨根究底的侵略,还是让这个民族元气大伤!
崖山之后无中华,并不是说说而已,打断过的脊梁,就算再接起来,要挺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林彻前世的时候,就直面感受过了祖国在国际上所受到的种种不公平和不容易。
在前往浪余院这并不长的道路上,林彻考虑了很多,最终,还是相信心中的信念不会为这个末世王朝的人文思想所驯服的,坦然接受就好,不然以后和这些文人打交道的时候多了,不要什么时候被他们骂了还不明所以,学学就学学呗,就当考古了。
林彻收拾好心情,慢慢得随着腿脚不好的海伯走进了浪余院,此时,他已经有心情腹诽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的血亲了,这大父也真是的,明知道海伯不良于行,还总是支使他来找自己,随便换个人不行么。
两个人都走得很慢,轻轻的挪着脚步。
走到蹈海堂门口,林彻伸头往里打望,一个四十岁左右,身穿青布直裰,头裹东坡巾的瘦直文士正和林老太爷言笑晏晏,相谈甚欢。
林彻便拉住海伯,避在堂外打算再做一下心理准备,顺便听听自己这个未来先生会说什么。
海伯对林彻也甚是溺爱,总是依着他。
“贤侄啊,要说真是巧的很,老头子我真寻思着派人去信州寻你,让你抽空过来见一见老头子我呢,哈哈,不曾想,今日你倒是主动来访了。哈哈哈”林老头的声音中透着欢喜。
“世叔,小侄最近在建昌军访友讲学,正行至广昌县,听闻友人说得府上一些趣事,勾起回忆,想起与至贤的总总往事,以及当年在府上时世叔的照顾及帮助,再也耐不住思念,便前来造访,还望世叔莫怪小侄唐突。”
瘦直文士语态谦直,温和如春风拂过心扉。
“哈哈,切莫如此客套,你与林启意气相投,相互砥砺,直如同胞,莫怪老头子沾你便宜,老头子我心中,你便是我血亲子侄。可惜,林启走得太早啊。犹记得你二人同心向学,畅论古今之景啊,仿若昨日。”林老头唏嘘起来。
“吾不如至贤多矣,小侄当年过于天真,以为怒斥奸相与权阉便是为国为民,如今想来,却是只顾自己一时痛快,却未能为黎民苍生做得丝毫实事。而至贤却忍辱负重,抛却自身富贵,甘愿前往临敌之地守境护民,铁蹄临身亦守怀抱节,终慷慨赴死,未失其节。真是愧刹愚侄。”瘦直文士说起往事,感慨不已。
“贤侄莫要如此贬低自己,林启虽然求仁得仁,却是丢下我一个老头子和一个幸免于难的小娃娃,在此间相依为命。”
林老头其实很是恼恨儿子的选择。
“世叔莫再为此伤怀,至贤若是有知,怕是也要心下难安了。是了,小侄此番正是闻得彻贤侄的些许趣事,也是想来看看至贤遗孤,怎得?吾那贤侄未在府中么?”瘦直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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