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毛病,好歹童童是个大小姐没进过厨房很正常,可毕竟吴定国是个实打实的胖子,怎么连面条都不会煮呢?
四人组已经熟到对方不开口就能理解对方意思了。
吴定国:“我也不会,我就负责吃。”
纪兰桢:“那你让开,你的体积太大,厨房挤不下。”
吴定国比了个“ok”手势:
“那我去看看哥啊,好了你们叫我。”
说着就把汤勺交给了纪兰桢。
厨房只剩下来两姐妹,纪兰桢扭头问周童童:“你们进行到了哪一步?”
“下面。”周童童摊开手。
......
真的是下面,冷水里泡着一面饼,因为时间太长都泡散了。
纪兰桢扶头:“家里有面条吗?”
方便面面饼也不健康啊。
“有有有。”周童童点头如捣蒜:“就是我们不会做,现在就给你拿来。”
她说着就从上方柜子里拿出那种超市卖的细面条。
而纪兰桢往锅里加水、打开煤气灶等水沸腾、加面条,一整套动作顺溜麻利。
“好厉害呀。”
周童童感叹,纪兰桢见她在一旁看着很羡慕的样子,于是说:
“我想切点菜配面,你能帮我看一下面条吗?”
周童童边说“好”,一边懵懵懂懂拿起汤勺。
纪兰桢刚取了筐里的青菜和胡萝卜,那边周童童就已经迫不及待:
“我这个…这个面煮的怎么样啊?”只瞧她紧紧握住锅的长把,吃力地左右晃动着,不仅手在使劲,脸部也特别狰狞,似乎也一起在做“运动”。
“不用这样,”纪兰桢上前让她停止晃动铁锅,解释道:
“一只手握在这里,另一手用筷子搅搅就好了。”
“哦。”周童童有点尴尬地笑笑,原来是这样。
“已经做得很棒了,”纪兰桢不适时宜地鼓励道,眼睛看向锅里:
“不过这么多面条,郑麒吃得完吗?”
都管够纪兰桢一天的了。
“之前胖子说他也想吃,所以多煮了点儿。”周童童一面说,一面盖起了锅盖:
“就这样吃味道怪不怪?”
“会调汤的,”纪兰桢跟她解释。
玻璃罩着的厨房雾气散了聚、聚了散,面条也做成了。
”我要先试试。“
周童童说着,就拿出准备已久的勺子喝了口汤。
”鲜美!“周童童捧着脸赞叹道,然后呼吴定国下来盛面去端给郑麒。
“自己做饭感觉好好呀,”周童童一脸陶醉。
她看到锅里“咕咚咕咚”翻涌的乳白色的滚水,就像看公园里的喷泉那样有趣。升起的雾气在头顶的玻璃板上凝结成一片,把厨房变得朦胧又温暖。
妈妈说,厨房不该是女性的战场,她倒觉得厨房是能让人精神得到满足的地方,管他男女。
她从锅里克扣出一大碗面,然后取出两双筷子与纪兰桢分食。
纪兰桢忙活的这段功夫肚子也早咕咕直叫了,两人半弯腰就在厨房那块窄窄的案板上你一筷我一拨拉,有滋有味地吃起来。
周童童心里很快活,纪兰桢也觉得是个新鲜的体验。
她很少和谁这样过,一起下厨房、一起在同一个碗里吃过东西。
两双筷子像是两艘船只的木桨,在海水里划呀划,不时地碰上另一艘船只,它们偶尔停下来向对方“喊话”,偶尔也要为某条“大鱼”对彼此“开火”。
在跟童童一起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好像自己一瞬间回到了童年,但又并没感觉到自己的幼稚。
这或许是面对真正的朋友才会有的举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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