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蓝瓦蓝的天空,将所有的白云都收归入了自己的怀抱。某刻间,忽有一只展翅的白鹤穿破层层白云,自由翱翔在这云海之上。
鹤背,一男子盘坐,双眼稍展,神色迷离,灵魂好似脱离躯体,归于天地。
“这风……”嘴唇微动,欧阳生很想吐槽,骑鹤的虽一幅仙人模样,看上去着实潇洒无比,可谁又知骑鹤人的苦呢!
如果能喊,他绝对要吼上一声,“天际上的风,真的是,太大啦!”眼睛眯着,是风;衣袂翩跹,是风;长发飘飘也是风;最关键的是,发线后移,头发稀疏,也还是风啊!
风时而温柔,时而暴躁,男子面无表情,默默承受,继续保持着自己的仙人风范。
持续滑翔的白翼在某刹间忽然扇动,向前奋力一冲,白鹤破云而出,背上男子双眼骤然睁开,视野里,一神像拔地而起,参连苍穹;面貌端庄,龙睛凤颈;神情自若,英气乍现;
双手合十,双眼完闭,虔诚一拜,男子嘴角细念:“拜见女帝!”
当白鹤飞略过神像,神像之后,亦是一片神仙光景。四起的城墙,环绕的河濠;林立的宫殿,各色的楼阁;不一的屋顶,琉璃的瓦砖;参差的街道,不息的人流;
覆压一千五百余里,位置居中,面积宏大,这便是大昭!
鹤自天际而下,地上的景物越发清晰,径直飞过外殿,白鹤在这内宫之处缓缓落下,欧阳生从鹤背一跃而下,摸了摸羽鹤白里生黑的长颈,示意它自行玩耍。
随后漫步走上这长廊,廊低是万年不变的假山配荷花,池内的粉荷隐隐开始凋零,似乎在宣告着某个季节的临近;经过一个接一个的小亭,踏上一个又一个的楼阁,终于是到达了目的地。
至高的楼台上,有着两位女子,坐着的那位,容貌妩媚动人,头戴凤冠华胜,侧鬓蝶摇点缀,举手投足间浮现着丝丝端庄优雅,眉心一点朱砂,眉间不禁自露的英气,都在诉说着她的身份。
而那位正提笔书写的女子,长发披向背心,以一根银丝带轻轻挽上,简单且又不失仪雅,相貌清纯,秀目似秋水,白纤细手的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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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透露出一种俏皮可爱。
欧阳缓步走近,拱手行礼,轻声道:“拜见女帝,拜见公主。”座上女子挥手示意停礼,欧阳生挺腰,轻步来至位旁,站立。
全场静悄悄的,只有着笔在纸上滑过的声音,待到最后一笔落下,女子将长锥置于紫砂笔架上,转身嬉笑着,“母上,欧阳哥哥,你们看我写的可好呀!”
立于桌边的两侍女将长纸提起,移步来至座前,缓缓展开。看到字幅,女子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朝旁开口道:“欧阳御书,你来评价一番,雅儿的这字,写得如何?”
被点名的欧阳生,笑了笑,向前一步,开口念道:“昭以自由赋国,崇尚自由之风,小道至人民,大道至天下,众生皆自由!”
“公主的字比画有力,观之柔美,其中却又凸显着刚健,不过…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嘻嘻,谢谢欧阳哥哥的点评,不过我也感觉我的字,总是少了些什么。母上,你来说说我的字,到底少了些什么呀!”
女子缓缓起身,伸手点了点那字幅,“韵,你的字缺少了神韵,雅儿,你的写法太过拘束于传统的手法,手不忠于自己的心,一味的循规蹈矩,是突破不了这层屏障的,正如字幅所说,昭以自由赋国,自由是大昭的国法,你得释放你的心,让它自由,这样,你在字法的道路上,才能更进一步。”
欧阳生听着女帝这一番话,细细回味着,有着很深刻的体悟;昭雅摸着下巴,苦苦思索。
见了两人的反应,女子再次面露微笑,摸了摸昭雅的小脑袋,“好啦!雅儿,你先退下,慢慢想,这些东西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思考清楚的,我与欧阳御书还有事情商议,稍后,母后来找你,可是要考你的。”
“啊?好吧!”听到母上的话,昭雅的脸瞬间变成了人间小苦瓜,招手示意两名侍女跟上,三人从侧梯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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