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云杰驱车奔向考古研究所,以期拜访曾经的恩人时,考古所会议室里,黑压压一群人,正乱哄哄的闹作一团。
“大家都安静,安静一下。“刘所长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桌子,周围人一看所长都发话了,便也渐渐安静下来。
“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大家回去以后一定要传达会议精神,这几天所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希望大家不要胡乱散播谣言,我们是一个集体,有什么事情自己先不能乱,好了散会,段科长你留一下。”刘所长双眼略显疲惫,这几天老胃病犯了,原本想趁着周末去医院,可是所里又出了这种事,只能招呼大家开会,收一收人心。
段千柱刚才会上一直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周围消息灵通的人知道他昨晚被警察问了许久,之后又带人上上下下找寻失踪人员,便也没有奇怪他的举动。
等其他人都从会议室离开后,段千柱才走到刘所长身边,“所长,我……”刘所长摆手打断了他,先从口袋中拿出胃药,吃了一颗才缓缓的说:“事情我大致知道,我就想问一句,这里面有没有你的事?”
离开会议室的副所长李达,此刻已经避开众人,独自一人回到办公室,一进门便瘫坐在办公椅上,整个人陷入深深的惶恐当中,程国宾,一个时常会出现在自己噩梦里的人物,没想到10年后自己竟然又会见到他,这10年中,他没有一天能彻底放下。
时间回溯到10年前,地点是新海市东面的海边,当天,天空风和日丽,大海湛蓝无垠,只是周围潮湿闷热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和燥热的情绪,使人感到惴惴不安。
今天是考古所的考古队来到这里的第5天,从接到上级通知开始,他们从组织所里精英骨干组成考古队,到安排购买相关装备,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通过这几天对沉船照片的分析,以及潜水员打捞出的一些物品,程国宾初步推断,这艘沉船应该是明代中晚期所建筑的,而且从建造的样式和规格上看,这是艘沉船还是一艘罕见的墓船。
墓船,又名墓葬船,顾名思义是为了安葬某人所打造的船只,这种船建好以后,一般由专人摆渡舵航行到某个区域,然后通过打开船底的机关,使海水倾注到某些船舱中,之后船只会慢慢沉入海底,但是放置棺椁的区域将被保护的很好,除非特殊情况,一般可以保持多年不会进水。
而通过照片来看,墓船船身保存基本完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侵泡竟然没有腐烂,从查阅相关古代丧葬文献后,程国宾发现这个墓主人的身份很不一般,规格起码是在侯爵以上,说明墓主人在当年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这里面所埋藏的文物和历史秘密一旦被成功挖掘,必将惊叹世人。
此时的他正注视着眼前的大海,内心略显躁动,作为一位资深的考古工作者,同时又是全国考古专业的专家,面对一项可能载入史册的考古发现时,也不免心潮澎湃,然而由于天气的瞬息万变,自己现在却只能等待,这是何等的煎熬。
“老师,您已经站了很久了,别着凉了,回去休息吧。”王海,一个长相文质彬彬、做事有理有节的小伙子,又是程国宾的得意门生,也是他未来的女婿,现在正一脸担心的站在一边。
“哦,王海啊,怎么样,打捞队那边是怎么说?”程国宾没有回头,深吸一口气问道,“他们还是坚持说这几天不宜下海,最近天气变化很快,下海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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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危险。”王海无奈地笑着回答。
每天他都会被老师叫去和打捞队商议,只是大多会带回不太好的消息,“是嘛,那就多等几天吧,正好大家也多商量一下之后的方案,毕竟进到船里容易,可是要更好的保护这些文物就难了。”程国宾说完转身带着王海回到海边的临时住所。
临时住所里,李达内心十分的焦灼,昨天他就已经和神秘人的手下接上头,而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接头人竟然是打捞队的成员之一,可见神秘人的背后是有多大的能量,两人也已经商量过,如果这几天依旧不能行动,那他们必须暗地里出击。
程国宾带着王海回到房间,一个身材高挑、长相甜美的姑娘正把打好的饭菜摆放到桌上,看见两人回来,水灵灵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开口说:“爸,您又到海边去了啊,你这都快成望夫石了。“
面对女儿的调侃,程国宾无奈的笑了笑没说话,“还有王海,你也是的,知道爸身体不好,也不拦着点。”姑娘的声音糯糯的,语气里虽然透着埋怨,但是给人的感觉像撒娇一样。
“嘉嘉,你不要怪王海,是我自己要去的,你可不要小看你爸,我虽然年纪大点,但是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程国宾说完还搞怪般抬起手,做出一副健美先生的模样。
“扑哧”两声,程嘉欣和王海都被他逗乐了,“是、是,您身体最好了,也不知道谁昨晚吃不下饭,一直找胃药。”程嘉欣吐着舌头,躲过父亲伸过来的大手,“爸,我都这么大了还想弹我额头!”
王海站在一旁,憨笑着看父女俩逗趣,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程所长,程所长在吗?”一个有力的男声从外传来,“在,请进。”程国宾示意王海开门。
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男人迈步进门,“哦,程所长这是还没吃饭呢,要不您先吃,我一会儿再来。”说完转身想要出门。
程国宾立马叫住他,“吴队长,不用这么客气,来,坐,有什么事就说吧。”男子正是打捞队的队长吴应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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