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初中还没有毕业的学生,从前只有在影视作品中才能看到的战争场面,现在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不仅仅是画面,孙明辰已经成为里面的一员。
这种感觉十分真实,孙明辰可以触摸到战马的鬃毛,可以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更可以感受到心中强大的战意,但是他却不能控制一切的发生。
一支支利箭从身旁呼啸而过,他旁边举旗的士兵已经陆续换了几个,一个人被射中,另一个马上跟上,所有人都是为了确保旗帜不倒。
风驰电掣间,孙明辰已经横着手上的钢刀,冲入敌方的军阵,战马的速度加上钢刀的锋利,让他变成一个杀神,疯狂屠杀着周围的一切。
不知杀了多久,直到前方传来阵阵金鼓之声,四周残兵也丢下身上的辎重,飞也似地逃离而去,孙明辰附体的将军也勒马而立,一声长啸直冲上天,“万胜!”
四周跟随他的兵勇也开始大声嘶吼着,活下去的人为了胜利和生存欢呼,而死去的人却只能永远躺在冰冷的地上。
孙明辰的意识也在四周声嘶力竭的喊叫声中,慢慢模糊,但是他依旧不能控制身体,即使他积极调动体内的缘能,可是由于今天的连番大战,以及为了压制无回剑,而过度使用缘能,所以并没有成功从幻象中脱离出来。
场景再次发生变化,这次孙明辰来到一个大帐之中,两旁站着几名看不清面容的将领,面前正当中是一个案台,台后端坐着一位唇上两撇髭须、下巴续着长须,面容坚毅、满身正气的将帅。
孙明辰见到此人,不顾身着甲胄,立马跪下身来,周围窃窃私语的众人也随着安静,只能隐隐听到帐外,人马嘶叫的声音。
“你这逆子,为什么不顾中军鼓号,自己带人冲杀出去?”一个浑厚的声音从案台后面传来,孙明辰此时被迫头压得更低,“如明让义父操心了!”
这是孙明辰第一次听到附身将军的声音,他突然感觉这个声音似曾相识,一番思索下,他猛地想起这个声音正是1年多前,在废旧厂房中,邪灵变化成魔时,魔将发出的声音。
“实在对面清军欺人太甚,明明也是汉人,却数典忘祖。”附身将军依旧跪在地上,可是孙明辰能够感觉到他心中的不甘和愤怒。
“罢了,所幸此战侥幸胜了,你起来吧。“浑厚的声音轻轻叹息一声,不过语气却已放缓。
“谢义父赎罪。“附身将军慢慢站起身,身上传来一阵剧痛,孙明辰这才发现,自己附身的将军肋下被利箭射中,所幸箭并未太深。
“你受伤了?为何不先去疗伤。”对面主帅看到将军受伤后,立马站起身,从案台后走了出来,一把扶起准备继续施礼的将军,“快,让王郎中过来,为我儿治伤。”
接下来就是一番卸甲疗伤,过程中四周的将领也陆续离开大帐,最后只剩下一高一矮两个将军继续站在原地。
“哎,精忠啊,你何时才能真正懂得为帅不是为将啊。”主帅看着自己义子满身的伤疤,深深叹息过后,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义父,孩儿只想为将,为您扫平一切,恢复我汉人河山。”孙明辰已经猜到,自己附身的将军就是李精忠,也应该就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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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墓船的主人。
主帅听后感动非常,他亲自接过郎中手上的药粉,细心的敷在李精忠伤口上,“想我李定国戎马一生,原本跟着义父四处征战,险些无法回头,辛得最终能够悬崖勒马,方才有望报国。”
李定国说着从案台上拿起一封书信,“吾儿,现下我方战局虽稍占上风,然我料定清廷一定会马上反应,我们必须尽快联络其他势力,众志成城、一鼓作气才有望收复河山。”
“这有我手书一封,是我写给延平王的,待你伤好后,去水路出发,前去与之会合,共聚大义。”李定国把书信递给李精忠。
“此次大战,你的副将都已不在,我派吴越与潘劲两位将军为你副将,与你一同出发,此事非同小可,你们万不可大意。”这时原本面容漆黑的两名将军,也终于露出真容。
矮个子将军面容苍白,并无胡须,一双单凤眼略带寒意的扫过李精忠,“末将吴越,拜见将军。”另一个高个子将军皮肤黝黑,宽耳阔鼻,一副憨厚模样,“末、末将潘劲,拜见、拜见将军。”
李精忠死死的盯着两人,一团黑气从他眼中冒出,孙明辰刚想阻止,却发现四周场景竟然开始崩溃,突然间,孙明辰发现自己能够控制身体,急忙朝远处亮着光的地方跑去。
在跑的路上,耳边不停传来不同人的话语,“你是李宏远的义子?”这是一个口音略显奇怪的男人,“回延平王,正是!”这又是李精忠的声音。
“现命你领一支水师,去沿途骚扰,务必多多搜刮物资。“这时的声音又变成一个尖利的男声,“恕我不能领命,我军队纪律严明,万不能骚扰百姓。”李精忠严词拒绝。
眼看着孙明辰已经跑到光亮的尽头,迎接他的并不是意识回归,而是刚才那两个李精忠的副将,将无回剑猛地插入自己身体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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