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吴绪宽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有个屁的人证!这小太监只是在借口拖延!这就是一个大坑,周安给吴绪宽挖的大坑!吴绪宽他马上明白,自己若再在此问题上纠缠,执意要看人证,那么这件事就没完了!
他今天是来逼宫的,可不是来证明自己是忠臣的。
可被周安这么一搅和,吴绪宽似乎得先证明自己是忠臣,然后再说启奏之事,这可以说是舍本逐末,吴绪宽本来就没证明自己是忠臣的必要,被周安绕进去了。
周安这一句“人证在路上,一两个月后到乾京城”,顿时便让这朝堂激辩陷入了僵局,吴绪宽可能等一两个月吗?当然不能!
“好你个阉人,竟还胡言乱语,本侯看你根本就没有证据,你既说有人证,那本侯问你,那人证姓甚名谁,现在哪里……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便是诬蔑本侯!”吴绪宽试图打破僵局。
“你急什么?急什么?都跟你说了,为了人证的安全,咱家可不能详细告知于你,你若无愧于朝廷,无愧于圣上,何必如此心急?咱家可向你保证,只等人证一到,咱家若不能证明你乃奸佞之徒,咱家把脑袋给你当球踢,你看如何?”周安继续与吴绪宽扯皮。
“呵,说的轻巧,你……”
“行了吧?当着圣上的面,当着满朝文武,你们如此争吵,成何体统?”周安又打断吴绪宽的话。
这一下子提醒了吴绪宽。
是不能继续吵,吵着吵着就成闹剧了!
吴绪宽思绪急转,猛的向前一步,一甩袖子负手喝道:“好!本侯不与你吵,此事暂且搁置不谈,但本侯还有一疑问,不知你能否解答?”
“请!”周安很礼貌的道。
“刚刚你说,本侯是要挟满朝文武与本侯一同行事,逼迫圣上退位,是也不是?”吴绪宽问。
“是!”周安点头。
“哈!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吴绪宽再次怒极而笑,他回身向后一指,“你给本侯睁大眼睛看看,看看这满朝文武,本侯有何本事要挟他们?他们都是自愿与本侯一同,为天下苍生着想,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才一同恳请圣上退位让贤!你诬蔑本侯要挟他们?可有证据?”
吴绪宽的雷霆反击!
他似乎抓住了周安刚刚话里最大的漏洞,甚至称得上是死穴,不仅仅很可能逼的周安没办法,甚至还将话题,绕回到了女帝退位的问题上。
证据?
当然不可能有证据。
这群人要么是吴绪宽的嫡系,要么是怕死吴绪宽了,吴绪宽根本就不需要主动要挟他们,他们就会因为恐惧而一同跪下。
“还需要什么证据?”周安脸色严肃了许多,“这满朝文武就在这儿,问问他们不就好了?一个一个问!问他们是否是被你要挟,你看如何?”
周安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懵了。
包括女帝、康隆基,甚至吴绪宽本人!
问他们?
这不是找死吗?!
他们哪一个敢当着吴绪宽的面,说是被吴绪宽要挟的?真有人敢吗?他们不仅仅不敢,甚至可以说不能……因为吴绪宽真没要挟过他们,他们只是单纯的怕吴绪宽。
周安是女帝的心腹,本来是跳出来帮女帝挡刀的,可此刻,却好似在给吴绪宽送礼。
这简直正中吴绪宽下怀!
吴绪宽刚刚就这么想的,若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就问问满朝文武,一个一个问,他倒要看看,有哪个不要命的,敢说是被自己要挟的?
可没想的,周安却替他把话说了。
吴绪宽是懵的,他甚至一下子怀疑,周安是不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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