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嘛,会有的……”周安保持微笑,也是一副底气很足的样子,他声音缓了缓,解开了大氅的带子,肩膀一抖,便将大氅褪了下来,回手递给了跟在一旁的小亭子。
“没你们的事,先回吧。”一直看着周安的钱万山,却是突然对桌边的几人道。
“是是是。”
“下官告退。”
那几人如获大赦一般,都连忙起身要走。
“都留下。”周安横眼轻轻说了一句。
几个人马上又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垂着头不敢反驳。
周安再次看向钱万山,负手踱步道:“钱大人,听说你前几天又纳了一房小妾,便是她吧?”周安说着,看了一眼那吓得不起,坐在椅子上不敢动脸色发白的美妾。
“本官纳妾,有何问题?”钱万山语气很冲,却是狐疑的瞥了身边小妾一眼。
他下意识的怀疑,是不是自己新纳的这个小妾有什么问题?
“纳妾,自然不是问题,咱家是在关心钱大人,钱大人也年近五旬了吧?据咱家所知,您可是已经纳了八房小妾,这是第九房了,身子骨受得了吗?您可得小心些,您年岁大了,这小妾还还年轻着呢,可别出了什么丑事,啧啧……”周安这话充满了揶揄,嘲讽鄙夷皆有。
故意的。
这种事,正常男人都忍不了。
“哼!本官身子骨好的很,不劳公公费心了!”钱万山重哼一声道,“公公”那两个字咬字咬的特别清楚,自然是故意的。
一个太监问人家纳妾的事,确实是很奇怪。
钱万山这是恶心周安呢。
“行,咱家不问……”周安一点不生气,甚至微笑多了几分,踱步继续道:“不过咱家还听说,钱大人前些日子,在兵马都督府操持公事时,因与另一佥事起了争执,你们二人甚至一度大打出手,去了练武场比较武艺,可是真的?”
钱万山脸色一变,阴晴不定的看着周安,这事确实是有,他回想了一下,却没想到,这事儿会给自己引来什么大麻烦?
这种事说破大天,也是能论给“失仪”之罪,最多也就是罚俸而已。
“确有其事,周公公消息还真是灵通!”钱万山开口道,他没否认。
也否认不了,而且否认了,反而会引来麻烦,这事儿真扯起来,对他终究是不利的。
“钱大人可打赢了?”周安却又问。
“哼!自是赢了!公公你是什么意思?想要追究本官失仪罪责?”钱万山反问。
“不不不,钱大人一心为朝廷办差,因与同僚意见相左而有所争执,也是在所难免,别说是你们兵马都督府,就是在朝堂上,在圣上面前,那些大臣们不也是该吵就吵,该骂就骂嘛,您这……算不得事。”周安竟然还替钱万山说话。
钱万山一下子便看不懂周安了。
这家伙今天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公公你今日来到底是何意思?旁敲侧击想要套本官的话?你若想抓本官,便拿出证据来,否则……恕本官难以从命!”钱万山大马金刀的坐着,望着周安的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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