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檀木小矮桌被女帝甩手摔在了地上,摔碎了。
“好!你说的!你给朕解决,你自己去看,去看……”女帝依旧火很大,指着珠帘外地上喊道,“你要是不能给朕解决,就别怪朕心狠打你……”
“是是是。”周安连应声,回身出了珠帘。
他目光迅速扫了一下,便知道女帝指的是什么……那是两张纸,应该是信,而且是两封,因为纸张的颜色质地不一样,不可能是一份。
满地的瓜果梨桃,还有茶壶茶杯,那两封信也在地上,估计是之前被愤怒的女帝丢出去的。
周安走过去,将两封信捡了起来。
第一封,来自于幽容州,一张纸上写满了字,其实内容也不算多,这是容郡王写给女帝的第二封密信,上一封密信是三天前,也就是腊月初十时收到的,容郡王向女帝密报了宁亲王秘密进京之事,而这封密信,自然是今天收到的,而且应该是今天下午。
信中就说了一件事:容郡王派去追捕宁亲王的人手,追上了宁亲王,却是死伤惨重,且已打草惊蛇,宁亲王失踪了!
容郡王失败了!
容郡王第一封信发来的时间是腊月初十,但实际上,那封信腊月初五就从幽容州发出来了,在路上走了五天,才送到京师,而容郡王在发出信的同时,就已经派人追捕宁亲王。
而这第二封信,是腊月十一早晨发出的,在路上就走了两天半,就送到了京城,第二次比第一次快的多,因为轻重缓急不一样,所以容郡王发出的这第二封信,走的是八百里加急!
反正已经打草惊蛇,宁亲王知道了有人在追捕自己,想来吴绪宽很快也会知道,容郡王自然是也不怕走漏消息了,所以他敢走八百里加急。
周安很快看完了第一封信。
果然是大事!容郡王那边办事不利,派遣的人追捕了五六天,追是追上了,却没打赢,死伤惨重不说,还让宁亲王跑了,这可要比当场杀了宁亲王问题还严重。
宁亲王已经警觉,他之后的进京路线必然是难以追寻,会更加隐秘,更加难找。
这要是真让宁亲王进京了,那乐子就大了!
不过,周安却不觉得,女帝会因为这种事而发如此大的脾气,宁亲王这事毕竟还没结果呢,一次不成功,继续派人追捕就是了,甚至可下追杀令,都行……毕竟是有机会解决问题的,何必呢?
周安马上又看向第二封信。
他知道,女帝发脾气的主要原因,很可能是在第二封信上!
第二封信也是八百里加急!
不过不是来自幽容州,而是来自中州最南方的白江……白江并非是一个正式的地名,而是白虎山与沧江的合称,白虎山是中州南部边缘最著名的一座大山,而沧江,则是东乾第二大江河,其主江道在江州境内,支流则连通八个州地。
江州就在南边,紧挨着中州。
白虎山南麓下,便有沧江支流流淌过。
而那条沧江支流,又刚好是中州、江州的“分割线”。
因此中州最南端,白虎山及周边之地,就称为白江。
白江最著名的不是什么人或城,而是一支军队,那是中州军的一部分,是镇守中州南端的军团,名为白江军!
信的内容倒也简单,字很少,也是只说了一件事。
——十万白江军哗变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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