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来人是少林寺罗汉堂的首座,吕义倒是不敢轻视,微微拱手称呼道。
罗汉堂在少林寺负责教授寺内僧众的武学,知客僧请出他来想必是为了探究他的来历,不过对此,吕义却是丝毫不惧,他一身武艺全是战场厮杀的手段,未曾有过半点内家武学修炼的经验,自然不畏惧他们的探查。
只是身后的黄蓉,恐怕就不好解释了!
就在吕义心中思索之际,这位罗汉堂的首座则是稍稍打量了一下吕义,随后就单手托掌问道:“还未请教施主姓名?”
“在下姓吕,单名一个义!”
对此,吕义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
“原来是吕施主!”
听到此处,就见这位天鸣禅师微微点头,打量了一下吕义及身后的黄蓉片刻后又开口说道:“听说吕施主想要亲手在寺内摘抄几卷佛经?”
“正是,家中长辈生前仰慕佛法已久,可惜因病缠身一直无法亲自前来,此次正好路过贵寺,这才有了这个心思,所求不过是为了满足长辈遗愿,还请禅师成全!”
明白能不能成功进寺就要看面前的天鸣禅师了,故而吕义说道这儿时,表情极其自然,语气更是一片真诚。
“原来如此,那施主请进吧!”
目光又在吕义身上稍作打量后,看出吕义的表情极其自然不似作假,天鸣禅师倒也认同了吕义的说辞。
百善孝为先,尤其是在古代,故而天鸣禅师对于吕义的说辞倒也不曾怀疑。
随后便在天鸣禅师的带领下,吕义和黄蓉二人就踏入了少林寺内。
清楚寺内不允许带兵刃,吕义早将自己手中长戟留在了客栈之中。
“我观施主双臂孔武有力,行走间虎虎生风,不知道所学可否来自军中?”
哪怕行走在最前面,这位罗汉堂的首座仍然不忘用余光打量吕义二人,或许看出了吕义家传,仍不禁用言语试探道。
“禅师果然好眼光,家祖乃是昔日梁山泊呼啸聚义的“小温侯”吕方!”
对于自己的家传,吕义自然不怕暴露。
“原来是豪杰之后!”
闻言之后,天鸣禅师倒也是放下了心中戒备。
“禅师这般谨慎,难道寺内最近遭了窃贼?”
看出天鸣禅师对待他们二人十分谨慎,顿时吕义心中则似乎猜到了什么。
“窃贼倒是没有,只是寺内数十年曾发生过一件大事!”
或许是对于过于防备吕义二人有了一丝愧疚,行走在最前方的天鸣禅师倒是透露了一丝风声,只是具体发生了什么大事,这位天鸣禅师倒是噤口不谈了。
就这样在天鸣禅师的带领下,吕义二人便被带到了少林寺的藏经阁内。
“施主稍等片刻,若要摘抄什么经书,即可通知知客僧就好,切勿私自行动!”
将吕义二人带进了会客厅内,天鸣禅师离开前仍是不忘劝告。
“多谢禅师告诫!”
对此,吕义依旧是态度虔诚。
随后就听这位天鸣禅师脚步走远,会客厅内只留下一名知客僧负责招待他们。
“吕大哥,这位罗汉堂首座的功夫可不怎么样!”
一旁沉默了许久的黄蓉,这时候察觉天鸣禅师走远之后,则是用食指沾水在桌子上写下了这一段话。
的确,堂堂少林寺罗汉堂的首座,竟然察觉不出黄蓉身怀武功的确令人意外。
“蓉儿!”
对此,吕义只得微微一笑,伸出手擦去黄蓉所写文字。
这时候的吕义也终于明白了这位天鸣禅师为何谨慎的原因,自北宋时玄慈方丈触犯色戒导致少林寺在江湖上声望一落千落后,被迫闭寺的少林寺也并未享受太久平静。
一位少林寺厨房烧火的头陀为不堪掌管香积厨的僧人的暴打而暗自偷学武功,二十年后武功大成后,又趁着少林寺一年一度的达摩堂比武中亲手击杀了当初的首座苦智大师等人,并成功逃下山去。
而受此大辱,少林寺寺内众僧却是互相推诿,罗汉堂首座苦慧禅师一怒而远走西域,经此一役,少林寺的武学竟尔中衰数十年。
故而如今这位罗汉堂的首座名不副实,倒也不足为奇!
若非如此,到了倚天之时,堂堂的少林寺竟无一人是何足道的对手,反倒是依靠还是孩童的张三丰机缘巧合下将何足道击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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