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期待宋提学尽快结束对这一首青玉案的溢美之词,好让下一名伶人登场,来化解这一让他尴尬无比的话题。
表演台之后,一袭鹅黄长裙的苏窍窍已做好了登台准备。
同样是抱琴。
只不过与秦宓宓单独上台不同的是,在她身后,还站着多名手持乐器的醉香楼乐师。
这一幕,让对秦宓宓的表演满意至极,正笑眯眯地等着秦宓宓下台的袁妈妈又有话可说了。
“哟,颜大家,你们这是干嘛呢?水平不够,人来凑?这样也行,好歹先混进下一轮比赛再说,以免砸了醉香楼的名头。”
已胜券在握的她,自然不失时机地打击起颜月月来。
不仅如此。
“只不过……窍窍姑娘,我家宓宓表现得这么好,连提学大人都连连称赞不已,你心里会不会有点慌啊?”
她还趁机打击起苏窍窍的自信心来。
“啊呀,袁妈妈,我确实慌得很呢,怎么宓宓姐姐唱的也是一曲青玉案呢?这让我接下来如何是好啊?”
回应她的不是颜月月,而是身材颀长、略显清冷的苏窍窍。
“你……要唱的也是青玉案?”
袁妈妈即刻迷糊了。
“对啊,万一我不小心,把宓宓姐姐盖得太狠了,这该如何是好呢?”
苏窍窍又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然后趁着秦宓宓下台的时机,抱琴飘然上台。
留下袁妈妈在台边一脸懵逼。
啥?
真唱青玉案?
还说担心盖秦宓宓太狠?
你哪来的自信?
顾不上迎接抱琴下台的秦宓宓,她一脸狐疑地看向了正站在她身边不远处的颜月月,问:“颜大家,你们这是搞啥名堂?”
她确实纳闷了。
因为正常来说,这种多名乐师配合的表演,往往是用在歌舞或长剧的表演当中,像这种诗词的吟唱,往往是用琴、筝、琵琶来伴奏,乐器一多,反而容易让乐师们抢了表演者的风头,或显得杂乱。
“啊呀,袁妈妈,窍窍这孩子,真是不懂得谦让……不过音律这东西,不就是玩嘛,玩开心就好了,你也别太在意。”
此时的颜月月却是一脸的笑意盈盈。
啥?
苏窍窍不懂得谦让?
难不成……你们真把花魁之位视若囊中之物了?
你们哪来的自信?
袁妈妈更是一脸的蒙圈。
而刚抱琴下台的秦宓宓,也被两位妈妈的这一番话整蒙圈了,转身,一脸疑惑地看向了台上正走向书案的苏窍窍。
接下来蒙圈的轮到台上的宋提学了。
毕竟醉香楼也是有名的一等青楼,秉着不能太过于明显厚此薄彼的原则,这一次,他又退到了书案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苏窍窍提笔。
只不过当苏窍窍在宣纸上落笔写下“青玉案”三个大字时,他也蒙圈了。
啥?
青玉案?
你们醉香楼这是在搞啥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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