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宁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这回又是要唱什么戏。
早晨就听铃儿说,父皇和母后去了城东的天鉴台祈福,宫中没有旁人,她做戏又给谁看呢?
见白卿宁不接话,白宛依瞥了一眼,神色低落,“唉,五妹妹身子一好,便又不肯搭理我这个姐姐了。”
白卿宁淡淡抿了一口茶。
说起来两人幼时曾同养在皇后膝下,还误穿过一条裤子,怎么越大越生分,还莫名生出许多仇恨。
这点书中并没有详说,引得白卿宁十分好奇。
就在她神思游离的时候,白宛依的话又飘进耳朵:“喂!白卿宁,你不理会我也就罢了,怎么跟你说起皇兄的生辰,你也爱搭不理的!”
还没等白卿宁反应,一顶帽子就扣了下来。
“虽然皇兄不是你的胞兄,可他从来都待你如亲妹,怎能如此怠慢?”
白卿宁总算想起来是什么事儿了,他们的二皇兄,她的太子哥哥要办生辰宴了。
南晋太子受封五载有余,圣宠不断,此番年及弱冠,生辰宴可谓是举国同庆,隆重非常,就连向来避世不出的太皇太后都颤颤巍巍地赶来庆贺。
“四姐姐哪里的话,我只是在想为太子哥哥准备什么礼物。”
白卿宁眼皮轻眨,并不想与她吵起来。
可越看到这副样子,白宛依就越是来气,这白卿宁自从上回摔了之后,竟跟变了个人似得,几次三番都没有落套,搞得自己耐心都快没了。
不过……想起之前柳澄跟自己商议好的事儿,白宛依心中冷笑。
“五妹妹之前重伤,我还一直担心不能赴宴呢。”
白卿宁淡笑,“皇兄的生辰,卿宁就算是拄着拐杖也得去不是?”这话不假,连老太后都给面子的事自己能不给吗?
何况这位太子与原主都在皇后膝下长大,感情深厚。
最重要的是,她么能缺席白宛依和大反派女二为女主和自己安排的这出好戏呢?
送走白宛依后,白卿宁转头看向身后:“铃儿,你去把张太医叫过来。”
铃儿急急忙忙地跑了。
宫女又按吩咐拿来铜镜,白卿宁左右照看,之前摔伤的额头好得差不多了,好在没有留下疤痕,不过这脚腕还是没怎么恢复。
张太医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双裸露在外的雪白小腿,只一眼他便深深埋下头去,生怕因唐突被责怪。
“微臣参见。”
“起来吧,赐座。”
白卿宁也不见外,直接把脚腕上的绷带一指,“这个,什么时候能拆?”
张太医被一问,也不敢细看。
支支吾吾道:“您近日行走可有什么不适?”
好在铃儿机灵,看着张太医泛红的耳根,连忙将白卿宁挽到膝盖的裤腿扯了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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