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苏涣阴郁之气十分浓郁,对白卿宁来说十分陌生。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不在屋子里,而是……
那莹莹散发的光,分明就是璇玑盘 !
她被苏涣关到璇玑盘里了?!
这个认知让她大惊失色,张开双臂想要拍打,却摸不到边际。
“苏涣,你把我关到璇玑盘里干什么?我们不是合作伙伴吗?”
茫茫只有一人的感觉太过可怕,经过前两次“死亡”,她的防线被击的溃不成军。
璇玑盘外的苏涣哈哈大笑,殷红的眼角泛着邪性,“本君何时说要和你一个异人合作了?你不过是本君的一个棋子,只需乖乖帮助本君完成大业……”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
白卿宁从头到脚泛起了凉意,不敢相信苏涣是这样的人。
“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白卿宁最不能忍受别人的欺骗,取下头上的簪子便准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尖锐的疼痛袭来,她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隔了好久才知道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公主?怎么现在醒了?”铃儿听见声响进来燃起烛火,瞧见白卿宁一副失魂的模样。
赶忙上前替她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公主可是做噩梦了?”
白卿宁嗯了一声,接过铃儿递来的水抿了一口,情绪才平稳下去。
却见不远处矮桌上摆放的衣物,眉头一拧,“现在收拾衣物做什么?”
“啊,方才来人通知说是江南疫情有变,皇上下旨令太子与国师等人即刻出发。赵汕前来通知的,铃儿想让公主再睡会儿,就先收拾下行李。公主醒了便让铃儿伺候更衣吧,马上也该天亮了。”
白卿宁一听到赵汕的名字,便想起了那诡异的梦,下意识蹙了下眉头。
手中还抓着那枚温凉的玉佩,不肯松手。
这一幕被眼尖的铃儿瞧见了,一阵心疼。
她自打进宫就跟在白卿宁身边伺候,自然知道白卿宁与皇后的关系并不亲厚,如今又得到了亲母的遗物,偏巧马上又要离开皇宫,有些伤感也是应该的。
“公主……”
“您别伤心了,出发之前还要去拜别皇上皇后的,您还可以……”
“拜别皇上皇后?!”白卿宁不晓得铃儿心里想的什么,听见临走之前还要去拜别皇上皇后。
急忙掀开薄被便要起床。
日头初生,巍峨的弘德殿前一道青黄色的线自天际出现。
白卿宁两步并作一步,总算是先别人一步赶到殿内。
“卿宁拜见父皇母后。”
“起来罢,此次南下江南,朕本意是让你出去长长见识,要记得紧跟你皇兄知道吗?”皇帝到底也是人父,宠爱的女儿出远门,比之儿子还是担忧的很。
“是,卿宁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白卿宁低头应下,见四下无人,跪下道:“父皇,卿宁这次有个不情之请,此次南下,卿宁想要带太医院的张太医一同前去,途中也可向张太医请教些问题。”
“张成?”皇帝似是没想到白卿宁会突然朝臣,呢喃了一句。
“是,之前卿宁不慎从屋顶掉落,多亏张太医妙手回春才叫腿脚好的灵便,相信张太医的医术也能为此次治理疫情尽力。”
“竟是这样。”皇帝有些脸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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