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向城是一位纯爱情主义者,他所追求的是纯洁、单纯、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爱情。
向城虽然婉拒了毅虹提出的结婚提议,但他的一番话语情真意切,让毅虹十分感动,她深深地被他的爱情观所折服。其实,她内心所追求的何尝不是这样的爱情?
毅虹太佩服这位男人了,竟然对自己了解得如此深刻,简直彻心入骨。是的,向城一下子就搭准了毅虹的脉。
尽管金锁已经与白宁结婚多年,但他仍然是毅虹感情上的寄托和支撑,她一直没有停止对金锁的爱,金锁仍然占据着她心灵的全部位置。
她也试图跨越金锁这道坎儿,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然而她始终没有能说服自己。随着时间的推移,能否迈出这道坎儿,何时迈出这道坎,恐怕还是未知数。
向城不顾个人安危深入虎穴营救思锁,他断指使思锁免遭毒刑,毅虹的心灵受到强烈震撼。她觉得,以身相许都不足以报答向城的恩情。
她一直认为向城是一位不错的小伙儿,倘若不是金锁已经融入她的骨髓,她选择的夫君一定是向城。既然无法给予向城纯粹的爱,毅虹只能收起报恩的婚姻表白,先把矛盾复杂的情感搁置一边,让时间老人来裁决其对错。
德义、彩香和思锁来到医院,接向城出院。
思锁原来责怪妈妈有了几个臭钱就忘恩负义,嫌向城窝窝囊囊把对妈妈的爱藏在心里不敢表白。这回他真不能理解,妈妈主动提出结婚,向城为什么拒绝?思锁的心情既沉重又复杂,不知道今后如何与向城相处。现在,他见到向城就觉得十分别扭,“爸爸”二字也喊不出口了。
向城说:“儿子,见了爸爸不高兴?怎不喊爸爸?”
思锁像憋急的小孩顿时哭将起来,说:“姨妈、姨夫正在为你们准备婚事,本来今天就是大喜的日子。你为什么要拒绝妈妈?我不做你的儿子了。”
向城笑嘻嘻地说:“儿子,你不认我做爸爸,我还是死皮赖脸认你这个儿子嘞。你看看,哪有高中生大小伙还哭鼻子的?就不怕传到学校让同学笑话?”
毅虹说:“儿子,你的心意妈妈和向城爸爸都领情,你是个好伢儿,感情的事吧,太复杂了,一时没法和你说清楚,你慢慢就会理解的。”
思锁哭得更伤心了,说:“我不谈恋爱,这么麻烦!”
他天真烂漫的话语,逗得哄堂大笑。
彩香拿着手帕为思锁擦眼泪,德义说:“思锁,乖,等你恋爱了有了心上人,就会慢慢理解妈妈和向城爸爸的。”
德义又说:“思锁美男子,怎么能不恋爱呢?今天向城出院,也是大喜的日子,要高高兴兴才对。”
思锁破涕为笑,举着两个拳头轻轻地捶打向城的腿,说:“爸爸真坏,坏爸爸!”
向城出院后,仍然回到租住的房屋居住。
一进屋,向城、毅虹和思锁都有点傻了,难道家里来了田螺姑娘不成?
里里外外井井有条不说,餐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酒水饮料色彩斑斓。
彩香张罗大家入席,德义说:“毅虹出国后我们这家子就没有聚过,今天为思锁和向城压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倒酒。”
两位漂亮的服务员身着红色礼服,冷不防钻了出来。啊,她俩不是梅菜香酒店的迎宾小姐吗?
毅虹、向城和思锁这才明白,这桌餐是德义和彩香精心安排的。
大家频频举杯,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吃什么补什么。菜来了,清炖骨头汤。”一位服务员轻声细语地说,另一位服务员拿起汤碗汤勺准备为向城盛汤。
毅虹对服务员说:“慢,这汤让我来盛。”她又面朝向城调侃地说:“向城,十指连心,你要好好补补手指头。其实吧,我们的周老师也挺坏的,自断手指是想让我和思锁永远记住你的好,记住你是大恩人吧。记住了,来,奴家给你盛碗骨头汤,你好好品品。”
向城嘿嘿笑,他伸出左手让大家看受伤的指头,并文绉绉地说:“夫指伤者,微事也,敢以烦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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