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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心路

随着思锁绑架案的告破,白宁被无罪释放。她没有同意通知家属,也许是不愿意让金锁知道她为什么入狱。走出看守所的大门,她并没有感到一丝轻松,大脑里充斥着矛盾和不安。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独自回到家中。

过去她在家里油瓶倒了也不扶,家务活儿全由金锁大包大揽。她想一改过去城市大小姐的做派,认认真真地做一回贤妻良母。

这是发自心灵深处的冲动,但她不禁鼻子一酸,两颗滚烫的泪珠滑落下来。贤妻可以努力尝试,可是良母已经与她无缘了。

哎,被前姐夫那个畜生陈世强糟蹋怀孕,不当的堕胎方法,使她失去了生育功能,这成了白宁人生中永远的痛和永远的秘密。且不说金锁不知道,就连她姐姐白静也不知情。

至于白宁怀孕、保胎、人流,全是假的,那是为了缠住金锁,使他无法见到毅虹和思锁。

那时,毅虹和思锁被囚禁在黑坚玉家里,金锁执意陪伴毅彩和毅花去营救他们,白宁担心因此失去金锁,便佯装动了胎气,金锁只得陪她去医院治疗。

在县人民医院,白宁贿赂谭医生,使其与自己串通一气,一次又一次地骗过了金锁。

公安审查结果金锁迟早会知道的,当他得知白宁私藏毅虹的来信,而使他长期误会毅虹铸成大错,他会怎样做?他一定会把白宁的前前后后翻个底朝天,真到那时,所有的丑事都会暴露无遗。

白宁感到,她的心里就像面前的这个家,乱糟糟的,脏兮兮的。自己成什么人了?在金锁的眼里,我白宁不就是骗子、窃贼、荡妇?还有什么脸皮缠着金锁,还有什么脸面与他同床共枕?

她很珍惜与金锁在一起的机会,既然回到这个家,就尽一次妻子的责任吧。

于是,她见啥做啥,洗衣、打扫、拖地……不仅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还做了几道好菜。

她等待着,等待金锁回来一起用餐。

公鸡快打鸣了,金锁还没有回来。白宁很沮丧,金锁一定是睡在密道工地上,他不会回来了。共进晚餐的期待落空了,她怏怏地上了床。

白宁抱着金锁的枕头吻了又吻,然后把它紧贴胸前,就像紧搂着金锁一样,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

她是想向金锁诉说什么,还是想向他忏悔什么?也许号房的生活让她终生难忘,也许审讯的严厉让她心惊肉跳,也许……也许……也许……总之她有太多太多的话想对金锁诉说。

一连串的哈欠使她上眯了眼,头一歪,不知不觉熟睡过去。看来,审讯的日子不是那么好过,最起码欠了太多太多的睡眠。

金锁在密道口附近徘徊,想着拓宽改造后汽车就能通行,农副产品将从这里源源不断地运出大山,他的心里充满着喜悦、自豪和成就感。

天已经黑下来,人们陆续下班,他目送着一个个施工人员离开工地。当整条密道就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时,忧伤立即在心海泛起,掀起万丈波涛……

鹭城至黑铜山的列车刚刚停下,警察就抓捕了白宁。金锁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站台上狂追警车。杂物绊了脚,他重重地摔在水泥地面上,满嘴是血,可能磕掉了牙齿。他抬起头,羁押白宁的警车已经无影无踪。

他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站台上除了他和几个做卫生的人,就是一节节冰冷的车皮。他咽下磕掉的牙,悻悻然离开火车站准备回黑铜山。

现在的金锁,哪像三十四五岁的青壮年男人,乍一看倒像五六十岁的老头。头上冒出许多白发,凹陷的眼窝使颧骨更加隆起,原本稍稍有些鼓起的腮帮子已经干瘪下去。满脸刻着忧伤,映着忧愁,一看就知道他经历过或者正在经历一场煎熬和痛苦。

他的话变得很少很少,除了工作必须就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晚上回家睡上三四个小时,一睁开眼就爬起来,一包方便面打发一下,又投身于紧张的工作之中。仿佛工作成了他生活的全部。

其实,他是把工作当成了感情宣泄的出口。当年他确信毅虹和他父亲金楚生搞破鞋后,也是如此,用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宣泄心中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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