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头母猪成功受孕,三四个月后将产下四五十只猪崽,知青队将建成全公社最大的养猪场。这是金锁一开始就定下的目标。他琢磨着,接下来的工作主要有两件事,一是科学呵护母猪,二是尽快搭建猪舍。
至于科学养猪他有信心,一方面有毅彩的实践经验作基础;另一方面有书本这个老师作指导,更重要的是经战友介绍,结识了县兽医站的专家,遇到问题可以请他们帮助。让金锁头痛的是人手不够,仅凭他和毅彩两人岂能把那么多猪舍建起来?
他找白宁商量,可否给猪场增加三至五人。白宁十分体谅他的困难,但整个知青队只有十五名知青,加上金锁、毅彩、毅花计十八人。金锁和毅彩在猪场,熊虎和毅花在伙房,余下的十四人得耕种三十多亩土地。民以食为天,他们得保障知青队社员吃饭这件大事,同时还得保证交足国家的公粮,留足集体的储备。
面对队里的难处,金锁很体谅白宁,觉得她这个队长不好当。他向白宁表示,有困难自己克服,建猪舍绝不影响队里原来的生产秩序。
白宁含情脉脉地看着金锁,她想说感谢金锁理解支持,还想说,金锁你来到知青队我就有了依靠。是的,金锁事事处处既以一名党员军人的形象在默默地影响着身边的人,更以一位真挚的朋友关爱着白宁。
金锁与毅彩做了分工,他的主要任务是砍树挖石搭建猪舍。毅彩的主要任务是饲养母猪,闲暇时间去帮金锁搭把手。
毅彩手脚麻利,割猪草,拌猪食,扒猪粪,洗猪圈,这些活儿对于她来说小菜一碟,腾出不少时间和金锁一道建造猪舍。
把山上的木材和石块运到工地,这是很繁重的体力活儿,并不适合女人干。
金锁关心地说:“毅彩,这活儿太重了,不适合你,你还是在山下养猪吧。”
没有金锁,她和毅花也不可能来到知青队。金锁是干事业的人,他想建成全公社最大的养猪场,毅彩岂能不支持?她说:“才五头猪,花不了多少时间,再说,那么多木材和石块需要运到工地,你一个人要搬到什么时候,猪舍猴年马月才能建成?两个人干总比一个人强。”
有毅彩的支持,金锁当然高兴。
扛木材下山还真不太容易,一根五六米长的圆木少说也有一百来斤重,扛上肩后,两只手必须死死抓住,不然圆木从肩上滚落下来事小,弄得不好会砸伤自己的腿脚的。
金锁毕竟是男人,在部队训练时,扛过比这更重的圆木。他既有体力又有技术,干这种活儿可以说是举步生风,当他把一根圆木运送到工地时,毅彩还在半山腰举步维艰呢。
金锁走上前去,为她端正圆木的方向,教她如何控制圆木在肩上的惯性摆动。
毅彩满头是汗,额上的汗水淌下来,流进了眼眶,她无法腾出手来擦拭。可以想象,汗水刺激眼球,也一定会刺激泪道,那眼下流淌的就不只是汗水了。
金锁一阵恍惚,眼前依稀是毅虹的形象,他把她的背叛忘得一干二净,情不自禁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为毅彩擦拭汗水。然后,拿起斜挎的军用水壶,迅速拧开盖子,将水送进她的双唇。接着又用手帕为她擦掉唇边和流到脖子上的水。脖颈下面接近胸部的衣服湿透了,既有汗水也有刚刚喝水时流下的茶水,他用手帕轻轻熨了熨,说:“慢点走,下坡注意安全。”
这一切被躲藏在附近的熊虎看得一清二楚,恰好为他提供了私会白宁的机会。
白宁听完熊虎的详细描述,拳头捏得咯吧响。让白宁气愤的是,初、高中六年同学,漂亮的女生不在少数,金锁偏喜欢毅虹一人,从来没有接触过别的女孩。现在倒好,与未婚妻朝夕相处,他竟然心里想着别的女人。过去对毅虹好而不理睬自己也就罢了,可如今我白宁已经是他金锁的未婚妻,他凭什么还要对毅虹的姐姐毅彩那样体贴入微?难道这其中没有鬼?
熊虎见她沉默不语,迅速凑过去吻了她的面颊。白宁仍不吭声,只是用右手在鼻孔旁做了几下扇风的动作,那是她讨厌他污浊的口气。
熊虎见白宁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便噘着嘴想去吻她的红唇,白宁用手掌挡住了他的嘴巴。他来劲了,疯狂地吻她的掌心。她像捏包子皮似的捏住他的嘴唇,他鼻孔里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白宁使劲捏着,说:“怎么不吻了?我老娘就这么好欺负的?”
熊虎两手做着不敢的动作,鼻孔里喘着粗气,疼得眼泪滑落下来。
白宁松开手后,熊虎揉揉嘴唇说:“下手也太重了。”
白宁讪讪一笑,说:“它不老实,让它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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