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锁?蒙面人?救命,救命……”毅彩大叫起来。
“姐姐,你醒醒,怎么了?”毅花被毅彩的尖叫声惊醒。
毅彩蹦下床,抱住毅花说:“妹妹,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思锁被蒙面人劫走了,毅虹在遣送站哭喊着要思锁。”
“姐,恐怕这是老祖宗托梦吧?咱快去遣送站看看吧,可能是真的。”
“好,走。”
姐妹俩来到遣送站,人家不让进门。毅花蛮机灵,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塞到传达员手中,说:“大伯,帮帮忙,我找二姐。”传达员笑嘻嘻地放行并指点到哪个房间找领导。
毅彩和毅花颤巍巍地站在办公桌前,科长不停地翻着花名册就是不抬头。
“领导,我找人。”毅彩紧张地说。
“是找人还是赎人?”
“赎人。”毅花抢着说。
“想赎人啊,那就得破费了。”
这人分明是在索要好处,毅彩想,为了毅虹母子俩,该花的钱得花,一定要把他俩赎出来。她转过身去,松开裤带,从裤腰的小袋中掏出了五块钱。
科长瞄了一眼,继续翻花名册,毅花向毅彩使了个眼色并伸出了双手。毅彩知道妹妹的意思,给十块钱,她着实心疼。她一咬牙,又松开了裤带。
科长打开抽屉收起十块钱,可毅彩、毅花并不知道这只是给经办人的好处费,真正办赎人手续还得向遣送站交一笔费用。
科长问:“赎什么人?”
毅彩答:“沈毅虹。”
毅花补充说:“还有思锁。”
科长惊讶地问:“什么,两个人?”
显然一个人和两个人的价钱是不一样的,毅彩立马说:“思锁是小屁孩。”
科长霍嚓霍嚓翻了好一阵花名册,才找到了毅虹的名字。他说:“沈毅虹母子俩一个星期前就被人赎走了。”
“谁赎走的?”毅彩、毅花同时脱口而出。
“黑铜山的黑坚玉,去找他吧。”
毅彩和毅花面面相觑,怎么是黑坚玉?
这时进来一个年轻人,他凑到科长耳边轻声说,黑坚玉已经选好了人,他想今天深夜悄悄带走,让行个方便。科长说:“知道了,你回去和他说,这里有人想赎上一批的人,叫他在放风时见一见。”
不一会儿年轻人又来了,说:“科长,黑坚玉说,不见,晾晾才好涨价。”
毅彩按捺不住了,说:“你告诉他,沈毅彩要见他。”
毅彩为什么这样自信,凭什么黑坚玉会见她?也不知道黑坚玉怎么回事,一听毅彩的名字立即亢奋起来。难道正如梦中所说,他喜欢毅彩,毅彩也喜欢他?
黑坚玉吩咐毅彩到他家里把毅虹和思锁领走,还叮嘱让金锁和白宁一起去,这样黑嫂和两个助手才会相信。实在不行的话,就请大队支书苟石去说,他们一定会相信的。
金锁虽然对黑坚玉做保人生意强烈不满,但听了毅彩的叙说,倒对他平添了一点好感。他在想,这几天黑坚玉一直混在外流人员中物色保人,显然绑架思锁的事不是他干的,再说,思锁就在他掌控之中,有什么必要劫持呢?那审讯思锁的一男一女究竟是谁呢?
“金锁,金锁,不准你去……”
“不好,白宁追上来了。这样,毅彩,毅花,你们先去黒坚玉家,和黑嫂好好说。我应付一下白宁,随后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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