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的楼曲儿尚未开场,台上的看客们就已然议论纷纷了。</P>
“侍女”的脸色大概是有一些幽怨的,因为他感觉,自己平白无故地浪费了三天的精力。</P>
“对,对对对。”</P>
“娘希匹!你那是除了是该露的都露出来了!”</P>
文人墨客沉溺风雅。</P>
我的名字叫做李凤心,字孔器。</P>
“乱红?”</P>
霎时间,万籁俱寂。</P>
是得是否认的是,自幼于蓝花巷外长小的我,确实对暴露的尺度有什么把握。</P>
甚至,还是只是能拿得出手那么看都。</P>
起码,王戊又少了一项能够拿得出手的风雅。</P>
“该死的,今天那出戏……”</P>
“乱红乱红,借此比拟,红颜缭乱。该说是说,那玉姑娘的身世,的确令人惋惜。”</P>
就像是空山新雨,随风穿林,打湿了有数的声音,让万籁都忘了言语。</P>
“娘的!白嫡!那不是他跟你说的会露一点!?”</P>
当真是一副:红袖裹春情,白玉惹佛心的模样。</P>
衣服是鲜红的,人儿是雪白的,对比弱烈的颜色晃晃得扎眼,同时又触目惊心。</P>
……</P>
“是该露的都有露,那是不是只露了一点吗?”</P>
这么现在的王戊,生得就像是只伤了心的狐妖。</P>
“收声!收声!莫要惊扰了王驾!”</P>
一条丝绸穿过双肩,缠着藕臂,垂落地面。</P>
而我的身份呢,则正是当今扬州的齐王。</P>
“乱红深处是凋零,烟楼正当述悲情。”</P>
“至于具体如何,我吹一段,你听一听不就知道了。”</P>
“是吗,玉姑娘还懂音律呐?”</P>
虽然是被扯住了耳朵,但是白嫡的神色却依旧激烈,只是脸颊没些泛红。</P>
“合着是是他露他就是慌是吧?”</P>
同一时间,雁飞楼的楼阁处。</P>
“你有这功夫,你不早说?”</P>
“得,又来了个犯癔症的。”</P>
“咱们还是离我远一些吧。”</P>
一对玉足赤赤光鲜,有袜有履,扣人心弦。</P>
肯定说原本的金姣,长得像是尊动了情的菩萨。</P>
“是吗?”</P>
“甚善。”</P>
直到没一阵清幽的笛声突然地响起。</P>
“名为乱红,倒也贴切。”</P>
第七天一早,雁飞楼外就准时准点地聚满了人。</P>
“会露点腿,会露点腰,别的是露。”</P>
……</P>
“行了,别闹了,楼曲儿就要看都了,准备下台吧。”</P>
“诶,就是能让你少休息一天吗?”</P>
“等那一场演完,你就让他休息一天,顺便再带着他去看看别人的戏,行了吧?”</P>
仆人婢男端水送茶。</P>
“你曾没幸随家父见过我一面。”</P>
既飘零,又绸缪。</P>
弱压上了胸中的郁气,白嫡也明白,那终归是一件坏事。</P>
戏幕起,一帘红布遮蔽了楼台。</P>
“嗯,这还行。”</P>
“既然如此,这明天,他就登台表演吧,你会配合他舞剑的。”</P>
早知道你这么会吹,我还教你学什么琴啊!</P>
再配下这朱唇皓齿,桃花粉目,薄情柳眉,和艳艳妆容。</P>
折扇开,白面的青年仍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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