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让二丫暂时住下,捎了信给陈阳,说在城里遇到二丫身体不舒服,暂时留她在家里休养几天。
也不是借口,大概是过于惊惧,又休息不好,而且没有人教二丫怎么弄月事这种,她只能回忆着小时候看娘怎么做的,拿旧衣服用,而且她的月事这么久了没停,身上都有股淡淡的血臭味……
陈溪让小丫鬟给她好好洗了洗,做了洁净的月事带教她用,二丫感动的闪着眼泪。
“谢谢,小姑你真好……以前在家大家都对你不好,对不起……”
陈溪终于等来了一句对不起,却是一个没伤害过她的小姑娘说的,二丫没有对不起她,真正对不起陈溪的是王氏和陈阳。
当然,她现在不需要他们的对不起了,有仇报仇,不说客套话。
她让梅飞去查了刘氏原来在村里的事,果然,刘氏当年是刚成亲就死了男人,顶着一个克夫的名声,也没人敢再娶。
后来她婆家父母年龄大也没了,但村里人嘴碎,把父母的自然死亡也算在她头上,说她克全家,所以她守寡守了好几年,后来有商人去他们村收干货,看中了她,两个人干柴烈火,在刘氏家里成了好事。
自此以后商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给她银子,米面布料,就是不娶她。
他不可能娶她,他家里另有妻室,而且来这个村的次数多了,他也听说过这个克全家的说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两个人就这么苟着,全村人都知道这事。
后来就是刘氏急匆匆的嫁给了陈阳,八个月就生了个儿子,那么刘氏那个有钱的哥哥是谁,可想而知。
过了几天,陈阳终于想起来自己有个二女儿,来接二丫了。
陈溪试探着跟他聊天。
“我家有个小厮跟嫂子一个村的,好像没听说过他有个哥哥啊?”
陈阳不以为然:“没听说过正常,你嫂子说她哥哥从小就在外面闯,现在才做成了一份不薄的家底。”
“小侄子怎么样了?说是早产,我看比人家足月生的孩子还大呢!”
“挺好的,能吃能睡,现在快会坐了。”
想起儿子,陈阳乐了,还有些奇怪,陈溪从不跟他说那么多话,这是做什么,要修复兄妹感情?
看陈阳真的精神大条,完全品不出陈溪话里的暗示,她只好说的明白一些。
“嫂子长的那么好看,当年哥哥花了多少银子娶到的?”
想起刘氏,陈阳更是一脸荡漾的笑容。
“她才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女人,她看上的是我的人,她说就喜欢我这种老实人,我要给她二两银子做聘礼,她都没收,说以后过日子用。”
“哥,我听人说嫂子当时在村里有个相好……”
“你听谁胡说呢!”陈阳不悦。
“你嫂子说她本来准备守寡到死,心已经死了,结果看到我,才觉得世界又亮堂起来,寡妇不容易,都是别人造谣!”
啧啧啧,刘氏这情话技能点满了吧,比她都厉害。
“哥,你有没有觉得小侄子长得不像你。”
陈阳终于意识到陈溪这么多话都在做什么,恼羞成怒。
“原来你想说这个!拐弯抹角的!怎么不像我?你嫂子说了,儿子跟我我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不用说了,就算儿子不是我的,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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