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里的姜暮晚终于处理完了额头上的伤口。
毕竟是伤在额头,医生为了保险起见,让她去照了个CT。
等报告需要时间,陆星沉就陪她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没见任何的不耐烦。
姜暮晚有些不好意思:“学长,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可以自己打车的。”
陆星沉笑了一笑:“手办妹妹,我都陪了你大半天了,也不差这么一小会儿。”
姜暮晚更不好意思了,陆星沉这人真的挺好的,她大学的时候给他写了那样乱七八糟的信,他不仅不跟她计较,还帮了她那么多忙。
“真的很谢谢你。”姜暮晚认认真真地跟他道谢。
陆星沉道:“客气啥.......诶,我去买个东西,等我一下。”
他说着就大步离开了,剩下姜暮晚一脸懵逼坐在原地,也不知道他去干嘛。
好在陆星沉很快回来,手里还提着一包湿巾:“我刚才都没注意,你手上还有血。”
姜暮晚低头一看果然,她手上沾了一些许肆留下的血,已经干涸了,还有一些留在指缝里。
陆星沉抽出一张纸,自然而然地为姜暮晚擦拭。
姜暮晚这个人真是很得造化钟情,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是不好看的,就连手都漂亮得像艺术品。
陆星沉握着她的无名指,很小心地帮她擦掉手指尖的血:“手办妹妹,你真不愧手办之名,连手指头都这么漂亮。”
姜暮晚:“......”
她默默抽回了自己的手:“谢、谢谢。”
陆星沉问她:“你害羞了吗?”
姜暮晚没说话,耳朵却默默地红了。
陆星沉没来由地开心,他觉得姜暮晚这人可太有意思了,能豁得出去跟鹤映维持那种关系,但本人却那么良家妇女,一逗就害羞。
好玩。
他想着又摇头笑了两下。
姜暮晚被他弄得挺不自在的,好在报告及时出来,解了姜暮晚的围。
医生看了报告:“有点轻微脑震荡,你自己感觉怎么样?”
姜暮晚回答:“头一直有点痛,我还以为是因为情绪起伏导致的。”
医生“嗯”了一声:“住院观察两天看看吧。”
姜暮晚就这么被安排着住了院。
陆星沉给她开了个单人间,看着她睡下。
姜暮晚一闭眼,脑海中就闪现出许肆喝醉酒拉扯着她的狰狞面孔。
她一下子睁开了眼。
陆星沉正打算,见状停下了脚步:“怎么了?”
姜暮晚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我一闭眼就是许肆打我的样子,我睡不着。”
陆星沉任由她牵着袖子,坐在了她床边:“许肆是很极端的,他这个人,不动真感情确实很随便,真动了真格疯起来没人拉得住他。”
姜暮晚苦笑:“你是说他对我认真吗?我没见过谁会把喜欢的人当成蚂蚁一样碾死的。”
陆星沉难得叹了口气:“他那个人就是这样。你还是少见他为妙。你房子是租的吗?”
姜暮晚点点头。
陆星沉便劝她:“要是买的就麻烦,租的话赶紧搬吧,难保没有下一次。”
他说到下一次的时候,姜暮晚跟着抖了抖,明显的心有余悸。
她想了想,还是豁出了脸问:“学长,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一下?嗯,就是没有别的意思,我挺害怕的,许肆他.....我睡不着。”
她明明对陆星沉没什么想法,但脸皮薄得要死,开口求人的时候整张脸爆红,倒像真有什么企图似的。
陆星沉又乐了:“没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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