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晚刚睡醒的倦怠一下子就跑得无影无踪。
她生怕邹芸发现鹤映的存在,慌不择路地问鹤映:“我妈妈,怎么办?”
鹤映耸耸肩:“随便。”
也对,再怎么说他都是金主,一旦被邹芸发现,难堪的人只有姜暮晚。
姜暮晚更着急:“鹤映,你锁门了吗?”
鹤映缓慢地眨了眨眼:“忘记了。”
姜暮晚明知他是在戏耍自己,但迫于他的淫威却不敢直接怼,一张脸憋得通红。
那边邹芸还在敲门;“绵绵,我进来了?”
姜暮晚一把薅起被子,不由分说地盖在鹤映身上。
她清楚单薄的夏凉被根本就盖不住鹤映一个大活人,但本能反应就是要把鹤映藏起来。
下一秒,门把手被转动,没开。
鹤映还是锁门了。
他从被窝里钻出来,冲姜暮晚无声而得意地笑。
姜母还在持之以恒地敲门:“绵绵?醒醒。”
姜暮晚见门锁了,也放下心:“妈,我刚醒,什么事啊?”
“早饭给你留在桌子上了,你快点起来吧,家里来客人了,我得去医院。”
邹芸说到客人的时候,微妙地停顿了一下,但姜暮晚没有注意。
她此刻只想尽快把邹芸打发走,一口答应了下来,她妈说的话都没怎么过她的脑子:“好,我马上起。”
邹芸又催了她一句,便离开了。
姜暮晚悄悄松了一口气,鹤映昨晚闹得太过分,她浑身酸痛得要死,实在是不想起床,躺了回去打算赖一会儿。
鹤映却推了推她:“饿了,想吃早饭。”
姜暮晚:“饭在桌子上,你自己去拿。”
鹤映挑着眉看她,姜暮晚回瞪他,怎么着,这大爷还想让她把饭亲自端到床上来喂他吗?
两人僵持了一小会耳,鹤映很轻地笑了一下:“那你可别后悔。”
他说完,也不穿上衣,套了条裤子就出了房门。
姜暮晚本来昏昏欲睡想再睡个回笼觉,临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刚才姜母说什么来着?有客人?
那鹤映岂不是要跟那个来客面对面?
姜暮晚迅速坐起了身,胡乱换了一套衣服,抓了两把头发就往客厅走。
老天保佑,可别来什么多嘴的亲戚,否则她跟鹤映的事迟早传开。
她走到楼梯口就愣住了。
多嘴的亲戚的确没来,来人却比那些三姑六婆还要让姜暮晚觉得糟糕。
宋文斌。
两人四目相对,姜暮晚尴尬地下了楼。
鹤映正赤裸着上半身,慢条斯理地在客厅吃邹芸做得烙饼,仿佛客厅里根本没有宋文斌这个人。
宋文斌双目赤红,质问姜暮晚:“你俩从一个房间出来的吗?”
姜暮晚动了动唇,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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