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详细说了百合花怎么保鲜,也说了怎么种植。另外,他说既然村里没人认识草药,咱们也可以把草药利用起来。至于怎么利用,还得靠你。”
“百合的事,他怎么这么清楚?”
“人家家里就是种百合的,从小到大他都亲力亲为,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可是我们要走了啊。”赵清悦转过头去,手肘拄在曲着的膝盖上,双手托腮。
“清悦。”李承宣折起信,小心放回怀中,“你有没有考虑过,回镇上的话,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赵清悦将手放下来,叠交于膝上,“不管是在哪里,我们都得寄人篱下,都没有住处,也没有资金。”
李承宣微皱眉头,转了转身,“到了乐民,你无非就是回医馆。医馆是人家的医馆,人家懂医术,你去了无非就是打打杂,并不能发挥你的专长。现在有石老大夫,将来有石小大夫,无论如何,那张诊桌后面的人都不会是你。”
他说的都是实话,赵清悦想反驳也无从反驳。
“而我。”李承宣顿了顿,“我还比不上你,我完全是去无可去。”
说着,李承宣慢慢躺下,两手交叠垫在脑后,“咱们平时,都说个‘回’字。可实际上,往哪儿回呢?除了不知所踪的‘现代’,我们在这个时空,打哪儿来呢?何谈‘回’呢?”
赵清悦转过头看了看李承宣,站了起来,走近花丛,蹲在一旁看了又看,“你是不是想留在这儿?”
李承宣怔了一瞬,随即目视远空淡然一笑,“既然哪里都是去无可去,这里起码能看到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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