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她更加沮丧，抱着酒瓶低着头，“我是不是很讨人厌啊？”
“没有。”
“那为什么莫琛不喜欢我？”
“为什么我对他那么好，他的心里还是只有张青青？”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张青青？”
顾新依的声音越来越低，举起酒瓶又要喝，被莫琛抢过去，“我说过了，你喝多了。”
顾新依顺着酒瓶起身，眯着眼睛凑近了去看莫琛的脸，恍然，“是莫先生啊……”
“你不是应该陪着张青青么？”
“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
“我知道了，一定是幻觉。”
顾新依扑到他的怀里，双手环着他的劲腰，滚烫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好真实啊，要是莫先生真的在这里就好了……”
“哎，我问你奥，是不是只要我们离婚了，下一秒你就会把张青青娶进门？”
莫琛眸子深了深，明显感到胸口有一瞬沾染了冰凉的液体，她……哭了？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站在张青青的那边？”顾新依呜咽着，“爸爸不喜欢我，你也不喜欢我，你们都只喜欢张青青……”
“我不喜……”
莫琛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她绝望地声音，“明明不是我的错，你们都只会让我跟张青青道歉，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你们就再也不会挑我的错了？”
顾新依松开了环抱他的手，踉踉跄跄地走向偌大的落地窗，猛地拉开，一阵冷风从外面吹进来，莫琛眯了眸子，一下子反应过来，在她爬上阳台之前把她拦腰抱回，将落地窗关的死死的。
顾新依在他的怀里恸哭，楚楚可怜。
莫琛轻抚她的发丝，轻轻吻在她的额头，安慰道，“别做傻事。”
“莫先生，我不想跟你离婚。”
“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我不想离开你。”
“好。”莫琛轻声答应。
顾新依闻言愣了几秒，苦笑一声，“是我傻了，竟然会觉得莫先生会答应这种事……他现在正在医院忙着跟张青青你侬我侬地秀恩爱，巴不得赶紧跟我离婚……”
“听话，听话有什么用……”顾新依喃喃道，忽的又笑了，“呵……或许离婚才是正确的选择吧？只要我听话，顺从莫先生的要求，他会帮我付违约金……还会给我一大笔钱……不，就算不给我钱，我还有房子，首饰……”
她笑着笑着又掉了眼泪。
莫琛紧抿着嘴唇，盯着自己面前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顾新依，眼神里充满了复杂。
因为她觉得没有办法得到自己的爱，所以选择听话，用金钱来安慰自己，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可她不知道，自己给她的那些，看似贵重，其实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只要她提出来，自己可以给她更多。
但是——
他从没有比现在更觉得离婚这件事让自己无比心痛。
明明两个月前的自己无时无刻不再期待着离婚。
莫琛眸光深深，扶着她到床边坐下，“其实你可以……”
“就算是幻觉，莫先生，可以抱抱我吗？”顾新依的声音轻如鹅毛，仿佛被风一吹，就会消散在风中，就像她从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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