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雅自小便与哥哥仲弥分离,由父亲托付给洞堡堡主济宗抚养,所以与如今隐唤巢中列位及以上的前辈都为旧识。后来济宗将子济明送入刻零苑,而仲雅与哥哥相认后,就随哥哥去了霄泊渊。
“封粒兄,昔日的洞堡如今自诩逆法门派,可就算世人不解,我也从未对你们有过任何的怀疑和偏颇。如今,你们擅自放走禁生府弟子,还让他们带走胥府小少爷,这其中的原因,不知你可否解释一下?”仲雅看着多年未见的封粒,心中满是小时候的回忆,可即便如此,长大后各人扮演的身份不同,忧虑便油然而生,自当不会如小时候般无忧无虑的闯祸,而后只是几个训斥,便能大笑如常的。
小辈弟子们并不识二人关系,笃戟见封粒不语,便答道:“为什么要向你们解释,若你们执意要以那小孩为胁,自己去追便是。”“狡言无赖,还真是逆法门派一贯作风。”旼桦直接回击,“若不是看你们隐唤巢也有弟子参战,凭刚才那行为,只怕早就成为顺法各派讨教对象。”“讨教又如何?”封粒未注意,笃戟便已跑出几步,站在旼桦正前方。旼桦自是更受不得,“那便试试你们这新派有什么能耐。”“旼桦。”仲雅准备出面制止,却未来得及,旼桦已然起术。
笃戟早已待战,却未见旼桦有何攻击之举,只觉天光刹暗,人影模糊,笃戟惊觉,旼桦已然消失于眼前。笃戟有些慌乱,赶紧转身,四下查看,却徒然发现身后的封粒和三个孩子都不见踪迹。笃戟虽然疑惑,却还算反应迅速,及时闪避开从天而降的旼桦。
旼桦落地,见笃戟还未站稳,迅速右手一勾,将笃戟从身后箍住,左手举起,石盾闪现,准备落掌。可就在左手落至半空,双目却突觉强光夺目,旼桦本能的伸出左手挡住眼睛,却发现根本无用。强光震心,旼桦只觉脑中嗡嗡作响,箍住笃戟的右手也不自觉的放开,双手撑着头部,表情十分痛苦。
“封粒兄,请手下留情。”仲雅一跃至旼桦身后,将他拉回,然后左手伸出,替笃戟解术。封粒见状,向前走了几步,左手止势,继而扶住还有些晃晃悠悠的笃戟。旼桦和笃戟缓缓恢复,便也都乖乖的站到了各自师叔的身后。“贵派弟子既能使得‘怵阵’,想必已乃平位。既已擒得笃戟,何必还出手‘汇天’,成石盾伤之,此般讨教,怕是不善。”封粒神情肃然,心中着实不快。
仲雅见状,便也能明晓笃戟不及平位,刚才旼桦确实鲁莽,若非封粒及时相救,怕是要酿下祸端,“封粒兄莫怪,旼桦着实不该,方才多亏封粒兄及时出手,才未酿成大错,仲雅在此谢过。”
“方才我的‘叠心影’可能力道重了点,但也算是替贵派调教调教弟子,望能有所体会。”“方才旼桦冒犯,多谢封粒前辈提醒,旼桦定当时刻谨记。”旼桦深知封粒已乃留情,若不是仲雅及时出面,怕是自己早已心智紊乱,陷于疯魔。
“师叔,这怵阵是何术法?竟能遮天蔽日,藏人隐物?”笃戟在封粒身后小声问道,“方才你们都不现踪迹,而且暗沉无光,叠心影需以晴耀影,以影控心,师叔是如何使出的呢?”
“霄泊渊善使自然之力,多以惑成术,方才周天并无变化,你不过被眼蒙之术惑住而已。”封粒耐心解释,希望经此一战笃戟也能学些东西,“至于汇天,乃是聚天石之物成盾,倒属初等术法。”
“师叔,你看。”旼桦指着远处山下的天空,发现云层翻转逆流,好不怪异。“暮归始。”仲雅与封粒几乎同时道出。仲雅望向封粒,“想来禁生府弟子与刻零苑的觅枢前辈未谈妥,竟动起手来。”封粒眉头微皱,轻语道:“方才与禁生府淳凉兄交谈,他不像是会轻易动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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