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尔虞我诈,除开略显冲动的觅枢,医丘山的一切,仿佛都是在平静中悄然进行。也许,并非大家都是低调之人,只不过对于前辈们而言,切磋从来都不是一件轻松简单的事情,尤其是面对座次相当却实力不明的对手。
“果然是你背叛了将首。”卞濒看到述策,眉头却是稍微松了一松,“你倒逃的挺快。”烨岱的出现,无疑让卞濒的推测更加顺理成章。述策也并未回应什么,只是看了眼烨岱,烨岱便上前道,“你们锦龄城内部之矛盾我等也并无心力去了解或者评判些什么,但是可以明确的是,胥幻这孩子不会让你们锦龄城的人带走,具体点说,是不会让你们带走。”
烨岱的出现,让觅枢既兴奋又有一丝担忧,又添一位前辈助阵,自是让觅枢的心中更有底,但是觅枢又担心烨岱会和他意见相左出现争论,毕竟烨岱的性格太过平和,时常会与觅枢想法不一。正在觅枢思虑之时,庸旷已经走到烨岱身旁,他们本就是好友,也就无多寒暄。庸旷注意到,烨岱的表情未有一丝柔和,全然严肃凌厉,确实少有。
面对三位前辈,陇掣虽有些许面露难色,但卞濒却未有丝毫惧意。说到底,术法对抗本就不是拼人数,尤其对于列位座次的前辈,术法多为大术,不出则已,出则伤己,所以自然谨慎,但输赢成败却也更不可控。“如此看来,烨岱兄口中的锦龄城城卫仅指我二人?”卞濒嘴角微微一笑,颇有些嘲讽之意,“莫不是烨岱兄记错人,这么快就忘记谁是与众派弟子交手后大肆屠杀的刽子手了吗?”
“你也不必有心挑拨些什么,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如今此地最应该离开的是你二人,若你不想以一敌三的话。”烨岱神态冷冽,语气不容置疑。纵使觅枢面露疑容,但见此对峙之势,便也都暂时将疑虑给噎回了肚中。庸旷见卞濒目不斜视,眼神中柔和渐失,仿若并未有妥协之意,难不成他真想以一敌三?庸旷心中一阵不安,此前那成术奇特的弗入芥,着实让人心忧。
“如今面临三位前辈,就算不敌也实属正常,想来你就此回去复命应该不会太为难。”庸旷对卞濒与陇掣说道,对于卞濒是否能以一敌三这件事,庸旷并不想去验证。陇掣上前一小步近身到卞濒身旁,正想说些什么,卞濒却是突然抬手止言,轻声道,“你退后。”陇掣见状,便知再劝无用,只得默默后退了几步。述策见此,亦上前道,“你可见此处并无胥幻,何苦执意出手?”
“你背叛将首的勇气去哪里了?”卞濒语气清冷,右手横向抬起,五指成掌之势,“我早就说过将首眼拙,太过顾念情义,终将得返,毁于一旦。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败的如此彻底,腹背受敌,覆水难收,连反转都没有,看来这将首之位,他是坐的太安稳了。”
锦龄城城卫营内,瑾巽刚刚陈述完异渡河的情况,广博便望向弑缺一脸懊恼道,“你说你,当初这卞濒力求这副将之职,你执意给那败阵的述策,人家未有计较更表明愿意以副队之职留下,你却始终不收。这不,被胥龄城主选中如今成对立之人,你究竟何苦于此呀。”
瑾巽闻言也一脸不解望向弑缺,按理来说弑缺看人不会如此眼拙。只见弑缺一脸轻笑微微摇头道,“一山难容二虎,将首之才屈于‘副’字,不妥,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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