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韩国旧都,阳翟。
一个青年文士,手持竹简,在韩国王宫旧址,皱眉沉思。身边站着几个大汉,看着文士,满脸都是尊崇。
七年前,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文士,在博浪沙雇佣力士,差点就将秦皇格杀,张良之名,名震天下。
张良行险一击失败,这七年来,一直到处寻找起义军反秦的时机,眼看见韩国百姓,生活一日比一日困苦,张良就要起事,却迎来了莫名其妙的均田令。
本来天下在张良看来,已经是遍地薪柴,只要一点火星,就能点燃,现在,均田令就是给薪柴,泼上了一层冷水!
“主公,顾家村杀官造反一事,已经给平息了下去,东郡现在到处登记户籍,统计田产,那些庄稼汉生怕少分了土地,杀了领头的顾三,投降了东郡郡守,咱们想乘势起事,已经不可为了!”
一个大汉,咬牙对面前主公道。
张良身边,都是仰慕他博浪沙一击而来的义士,几年来,知道张良为了起兵反秦,呕心沥血,没想到临到头来,出师不利。
“好个均田,好个登基天下人丁,田产,嬴政一向刚愎,现在这是怎么了!”
张良口中喃喃自语,目光又扫向身边另一条大汉。
“主公,长城那里,也已经安定了,代北六郡山野间的长城乱民,全部回去继续筑城,咱们东郡,本来说是派兵北援,现在此事也是作罢,主公,如何?还是本月十二起事?”
“还起什么事?东郡民心未乱,郡兵都在郡城,我等几百人,和秦军为敌,不是以卵击石?”
“嬴政一定有了新的谋士,此人才华不凡,举措处处得体精当,不除此人,我等大事如何成功?也罢了,东郡不成,你们就随我去咸阳!一定看看,秦皇背后,到底是何方妖孽!”
张良目视西方,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在他看来,秦国李斯,赵高把持朝政,扶苏,胡亥谁为太子不明,秦皇痴迷长生,天下马上就要大乱。
眼看箭在弦上,一切又都悄然变化,为何如此,只有到了咸阳,才能解开心中之惑。
……
秦国,会稽郡,大江边,十几个秦军甲士,正在和两人,在江边殊死搏杀。
被秦军包围的两人,一个四十余岁,满脸倨傲,手上长剑舞动的雪团一般。
另一个则是二十余岁的青年,身高九尺,豹头虎眼,气宇轩昂,手持一杆短戟,在秦军中往来冲突,如若无人之境。
秦军虽然人多,却无人是那个高大青年的一合之将,不到半刻,全部被面前两人杀死,青年短戟刺入最后一个秦军的咽喉,看见面前秦人鲜血狂喷,不禁仰天长啸了起来。
此声长啸声震大江两岸,好像江水,都被引动的翻涌起来。
“叔父,熊家说好了在此地和我们会和,却引来了秦军埋伏,此事万万不可算了,项羽现在就回会稽城,杀了熊家满门!”
原来此地的青年男子,就是天下闻名的项羽,他身边之人,自然就是楚国大将项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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