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朦胧的灯光下,慕乔年的五官显得更加深邃立体,他脸上的表情让人辨不出喜怒,但莫名的有种很强的压迫感。
不久之前还很硬气的想着等慕乔年醒了就把他赶下床的鹿音楼,在和对方对视几秒之后,她吓得很没骨气的滚下了床,扶着快要摔断的老腰坐在地上呲牙咧嘴。
慕乔年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望着她,半晌才开口说:“水。”
某位大少爷一张嘴就是使唤人,鹿音楼在心里疯狂唾骂对方,认命的站起来给对方倒水去了。
等她从楼下端了热水壶回屋,就见慕乔年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他赤裸着上身,打量着鹿音楼给他上身缠的纱布上在肩膀处打的那个小蝴蝶结,这一刻慕乔年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复杂。
鹿音楼想笑又不敢笑,她倒了杯水给对方递过去,心思一转,忍不住问道:“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慕乔年伸手接过,他一口气喝完了水,板着脸看上去不太想回答她十分弱智的问题,就又命令说:“再给我倒一杯。”
鹿音楼尤不死心,她怕对方被礁石磕坏了脑子,倒了水还执着的冲对方比了个手势:“那你看这是几?”
“二百五。”慕乔年把喝空了的水杯往鹿音楼手心里一塞,说:“我脑袋没受伤,谢谢你的关心。”
鹿音楼暗道可惜,看来电视剧里主角受伤失忆的剧情都是骗人的,闭上眼睛的时候看上去那么乖,睁开眼的慕乔年还是原来那个说话欠扁的狗男人。
鹿音楼看对方疲惫的又阖上眼睛打算继续睡了,她好奇的忍不住问道:“你的烧退了没有啊,你怎么受的伤?”
慕乔年闻言睁开了眼。
他想起昨天那场晚宴,是专门为一位星河集团多年的商业合作伙伴举办的一场庆功宴,宴会地点定在一艘豪华游轮上。
庆功宴即将要结束的时候,慕乔年站在甲板上透气,他那天喝了不少,虽然还没到醉的程度,但比起以往他的注意力没有那么集中了。
变数就发生在这一刻,慕乔年出来的时候就带了两个跟了他很多年的保镖,而其中一个站在慕乔年身后的保镖突然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手枪,他握着冰冷的手枪悄无声息的瞄准了慕乔年的脑袋。
慕乔年都快要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费力的和突然反水的手下周旋,最后又跳进了水里虎口逃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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