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音楼仔细想了想,然后有点羞涩的说:“他很可爱。”
谢云灵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复,她傻愣了几秒,然后脑袋上慢慢抠出一个问号。
谢云灵认为鹿音楼的萌点极其与众不同:“你不看新闻吗?他大义灭亲、冷着脸怼记者媒体的时候那叫一个狠辣毒舌,你确定他可爱?我看‘可爱’这个词和他没半毛钱关系。”
“那是别人先找他的麻烦好吗?”鹿音楼小声道:“有仇报仇怼回去多正常。”
谢云灵摇头叹气:“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现在这滤镜也太厚了,没救了。”
鹿音楼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她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很多感受对她来说还挺新鲜的。
谢云灵想的比较长远,愁眉不展的说:“不过慕重华要是知道你和他亲哥在一起了,他不得疯了?”
鹿音楼闻言心里一沉,这一点她也考虑过很久,甚至因为这一点她还打算和慕乔年疏远。
她说:“其实我一直认为重华并不是真的喜欢我,他只是生病了把我当成是一个感情寄托而已,也许病治好了就没事了。”
谢云灵叹气道:“但愿如此吧。”
忽然间谢云灵看到了鹿音楼右手手指上包着的纱布,立时紧张的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啊。”鹿音楼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解释道:“不小心把保温桶摔碎了割伤了手。”
谢云灵立马敏感的把保温桶和某件事联想到了一起,她和鹿音楼几乎知无不言,两个人亲密到彼此没有秘密。
谢云灵过了半晌才犹疑的说:“那件事,慕乔年知不知道?”
鹿音楼和她对视一眼就对她的想法了然于心,鹿音楼顿了片刻后眼睛湿润的说:“他没有细问过我关于我爸爸案子的事,他应该还不知道,而且关于那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对着自己喜欢的人,鹿音楼不愿意把自己深埋于心的最难堪、最晦暗的记忆宣之于口。
那件事不断在反复提醒、鞭笞着鹿音楼关于她曾经的愚蠢、无力和不幸,她原以为岁月会将往事尘封,可鹿涛被斩断的自由翅膀和未来被扭曲的人生轨迹都在无时无刻不指认着鹿音楼的罪证。
你,是造成这无法挽回的一切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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