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女人一左一右的站着,各自被人拦腰阻止着,战况很是激烈。
鹿音楼怒发冲冠的指着对面女人的鼻梁,声音洪亮,气势逼人。
“你再骂我爸一句,我给你一铲子打到医保卡欠费!”
“…………”
沈长安张着嘴顿时卡了壳。
他刚才那句“鹿小姐看起来特别温柔可亲的一个人”忽然变得十分滑稽可笑。
别说,现在的鹿音楼真跟个奶凶奶凶的小野猫似的。
慕乔年以前听朋友说过,现在的女孩子们打架可猛了,抓头发、指甲挠人、扇耳光、踹肚子,下手十分凶残。
如今他头一次亲眼见到两个女人打架,他下意识紧张的去看鹿音楼受伤没有,这才发现她的头发确实被人抓扯过,乱糟糟的,身体裸露的地方除了几个指甲印之外倒没什么别的痕迹。
反倒是她对面那个女人的半张脸肿的老高,耳钉都被扇掉了一只。
程娇娇气疯了:“我今天要和你拼了! ”
旁边的几个小太妹打扮的女生立马拉住她阻止她冲过去打人,程娇娇挣扎几下未果,她立时委屈的坐在地上摸着红肿的脸蛋大哭了起来。
程娇娇抽噎着骂:“你等着接我的律师函吧 !”
打不过就哭是吧,就会装可怜,看起来好像真被鹿音楼欺负了似的。
可鹿音楼却没哭,可能放在之前她也会学着假哭两声博取点同情,但自从母亲去世、父亲入狱之后,鹿音楼哭的眼泪好像都快流完了。
她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除了家人之外,没有人会因为你掉眼泪而心疼你。
所以何必要哭呢?
鹿音楼梗着脖子站在原地看着程娇娇哭的凄惨,这时有人走近了站到鹿音楼身旁,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发生什么事了?”
鹿音楼转头,没想到张海成居然还默不吭声的找家属告状。
她抬眼对上慕乔年关切的视线,鹿音楼立时眼眶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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