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也姓陈,是个年约四旬的中年人,白面无须中等身材,若是将一身官服除下,换上普通衣袍,与大街上的普通百姓也没什么区别。
他看到陈安大声嚷嚷着跑过来,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呵斥了一句。
“老爷,不是小的不懂规矩,实在是刚才小的听说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就赶紧回来跟老爷您汇报来了!”
陈安跑到县太爷面前,也顾不上擦把汗,就急急地说。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大惊小怪的,还跑成这个样子。”
县太爷嘴上说着斥责的话,心里却被陈安勾起了一丝好奇,他对自己这个仆人还是很了解的,素日里并不是个很咋呼的人,能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想必真的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了。
“老爷,我刚才在茶馆里喝茶,听见有人传说那个秦家村的秦神医,他的牌子被人砸了!”县太爷一惊,还不等他回过神追问,第二道雷又劈下来了。
“砸他牌子的,还是个寡妇!”
“这,这种不像话的传言是谁说的?秦神医那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被一个寡妇给砸了招牌?真是一派胡言!”
县太爷听得瞠目结舌,半晌才回过神来又呵斥了一句。
陈安就知道县太爷会是这个反应,立刻解释道:“老爷,小的不敢胡说,这话就是秦家村的人传出来的,而且还不是一个人这么说,其他一起来的都承认了,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看来是真有其事,所以小的也不敢怠慢,立刻就回来跟您汇报来了!”
“哦?那他们是怎么说的,你给本老爷细细说来!”
县太爷一听,便有了追问下去的心思,若只是一个人说那可能是吹牛博眼球的噱头,但如果秦家村的人都这么说,那应该就错不了了。
毕竟秦神医就住在秦家村里,若是他们传假话出来,那不就把人给得罪死了吗,以后还怎么近水楼台地请人给看病啊。
陈安立刻就把他刚才在茶馆里听到的又复述了一遍。
不过就是秦神医宣布准备后事的病人被一个寡妇给治好了,而且当时秦神医还试图把那病人好转的功劳揽到他自己的身上,没想到那病人当时居然醒过来了,直接证实了自己是被那寡妇给救的,当时就让秦神医闹了个没脸,恼羞成怒了回了院子里,已经有几日不曾现身人前了。
“哦?这么说,那寡妇还真有几分本事喽?”
县太爷听到这儿,其实已经信了有七八分了,他同时也对这个事件里的寡妇有了浓厚的兴趣。
能让秦神医颜面扫地的医术,那得是多高明?他也动了把那寡妇请来的心思,只因他的夫人也是得了一种怪病,不知看过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也不见有效。
之前他爷请过秦神医,只是跟其他的大夫也没什么区别,不,应该说还是有些区别的,在吃了秦神医的药之后,他夫人那怪病的发作时间就延长了些,但也仅此而已。
“老爷,小的是想,要不咱们也把那个新神医请来试试,万一就能治好了夫人的病呢?”
陈安小心地建议着。
县太爷夫人因为这个病,已经很久都不曾外出见客了,这官场上夫人们之间的人际交往也是很重要的,所谓贤内助可不仅仅只是指能把自家内宅打理好,还要在一众官太太中左右逢源、拉拢关系,结成同盟等等,这对自家男人在官场上也是能有莫大的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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