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极其呛人的臭气,若是有人乍然闻到都能被呛个跟头。
县太爷鼻子里捅着两个布条团成的卷,表情痛苦地坐在恭桶上,他现在连起身都不敢,才走没两步就要赶紧跑回来,最后也只能坐着不起来了。
“大夫呢,给我找新的大夫来!给我煎药来!”
县太爷被折磨得脾气极为暴躁,就算是已经找了不下三四个大夫来看,都说他是着凉才会拉肚子,根本查不出任何被人下药了的迹象。
他也不可能把自己是因为调戏莫如玥才会被下药的事说出来,就算说出来按照大夫的说法也是查不出有被下药的迹象,除了廖捕头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那些大夫倒是给开出了方子,都是按照着凉来治的,又怎么会对症,最后反而因为喝了不对症的汤药,让县太爷拉肚子的情况更加严重了,完全是个恶性循环。
“老爷,城里的大夫已经都请完了,就连没那么有名气的郎中都请了,实在是已经没人可请了。”
陈安站在门口苦着一张脸回应着,他是面对着县太爷,又不能捂着口鼻,只能忍着熏人的臭气,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几乎就要昏厥过去了。
“没用的东西,一个个用得着你们的时候就都成了窝囊废了,还不给老子滚!”
县太爷气得破口大骂,也顾不上是不是有辱斯文了,若是连骂都不能骂的话,那他真的是要气炸了。
陈安如蒙大赦一般,屁滚尿流地跑远了,只剩下县太爷坐在恭桶上继续痛苦,好在他待在这样恶臭的环境中,鼻子已经被熏得习惯了,至少在嗅觉上不会再遭受什么折磨了。
这样的痛苦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他的腹泻就忽然又不药而愈了,这时候的县太爷被折磨得连爬下恭桶提上裤子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还要骂人了,依旧还是倒霉的陈安帮他清理干净提上裤子,这才将他送回到姨娘梅香的屋子里去。
县太爷到这时算是深刻体验到了莫如玥的手腕,但是他依旧还不死心,如今并不是想要得到她,而是恼羞成怒之后起了强烈的报复心理。
莫如玥并非不知道她把县太爷得罪得狠了,但是她自诩防身的手段多,也预先设想了万一遭到报复后的退路,所以心中并不畏惧,只是以不变应万变而已。
但是她没想到县太爷的报复会来得这么快,那个之前用作威慑他的手段根本一点儿都没起作用。
就在莫如玥回到秦家村消停了没两天的时候,县衙里又来人了,这回带队的不是廖捕头,而是那个咋呼张扬的王捕头。
他天不亮的时候就把秦家新宅的大门敲得震天响,还大声嚷嚷着:“开门开门开门!顾寡妇,你给老子滚出来!”
他闹出来的动静几乎把整个秦家村都给惊动了,莫如玥自然不会听不到,不过她直接将昨夜没倒的洗脚水隔着高墙泼了出去。
“我操!你特么还反了你了?敢拒捕?”
王捕头正喊得起劲儿,冷不防被泼了一头一脸的水,暂时懵了一会儿之后,顿时就怒了,立刻破口大骂起来。
“听声音,外面的是王捕头吧?一早天不亮你就带人来砸门,也不说明来意就让我滚出来?我莫如玥就算是个寡妇怎么了?犯了哪条刑法了?你让我滚出来我就滚出来?那我让你滚你滚不滚啊?”
莫如玥隔着大门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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