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御医站在回春堂二楼的一扇窗户后,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低声说:“秦神医还没有来吗?”
“师父,她……还没来。”
站在老御医身后的小童,就是那日跟着他一起去请莫如玥的两个小童之一,也是老御医的关门弟子,听到他的问话之后便低声回应着。
“师父,那日去请秦神医,她就满心不情愿的样子,想来说会考虑,也只是托词罢了,无非就是想要把咱们打发走而已。”
另一个小童也说了一句。
那天他带着一群病患赶了几十里路才回到许城,一条小命都快走掉半条了,那些还带着病患家属的,这一路走下来就更不用说了。
他也觉得那个秦神医实在有些过分,师父他老人家德高望重、妙手仁心,都没有像她那般狂妄,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
世人都说最毒妇人心,要他看的话,最冷也是妇人心!
“青衣,为师说过,莫于人后说人言,你怎么都忘了?”
老御医侧头呵斥了一声,那个叫青衣的小童顿时就闭上嘴巴不敢言语了。
“老大夫倒是为人品德端方,就是你这徒弟嘴碎了些,比起某些长舌妇来说,也不遑多让。”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师徒三人齐齐转身回头,就看到莫如玥双手抱臂站在门口,身边却没有五个宝宝的身影。
“秦神医,您来了!”
老御医满眼惊喜,脸上笑容绽放,就连脸上的皱纹都跟着舒展开来。
“我已经考虑过了,老大夫的提议不错,于我也能免去许多后顾之忧,只是并非我信不过老大夫,毕竟……空口无凭。”
莫如玥走过来,淡淡地瞥了那个叫做青衣的童子一眼,她虽然没有说话,但那股压迫感却让青衣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这个好说。”
老御医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来。
“这是老朽当年学医出师的时候,家师赐予的玉佩,时时提醒老朽济世救人、不忘初心。只要是拿着这块玉佩在手,便是你说的话如同我所说,有事同担,概不推责。”
莫如玥接过那块玉佩,上面果然刻着“济世救人”四个字,右下角还有个小小的“田”字,看起来应该是老御医的姓。
“好是好,但是老大夫您刚才说我说的话如同你所说,万一我对你的回春堂动了心思,想要弄到手,或者坏了您的名声……这事儿您就不防备吗?”
莫如玥把玩着手里的玉佩,这玩意儿的用处可大了,相当于是老御医的信物,相当于那块“如朕亲临“的牌子,她拿着这块玉佩,就等于她说的话就是老御医的意思。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老朽能把这块玉佩托付给秦神医,自然不会怀疑自己的眼光。”
老御医此时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消褪过,仿佛得到了莫如玥的加入,就像是得到了什么珍稀的宝贝似的。
“田老,吉时已到,该挂匾了。”
一个老大夫走过来,对老御医说道,又顺便看了莫如玥一眼。
“好,咱们一起去,以后大家就是一同共事,济世救人的同伴了,走,一同去!”
老御医笑着前头带路,而来报信的老大夫则诧异地看着莫如玥,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最近被传得沸沸扬扬的秦神医,居然要跟他同在回春堂共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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