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尚为你画眉,今日汝与君尚别。虽然黄金爱如命,蝴蝶更恋月中影。坐在石墩上的韶云突然想起一首诗歌来,印证了一下刚才给季小青梳头的情景,不禁有些感怀。
两把小梳子,两个女孩的影子,这一刻韶云的思绪又飞到去临县的静茹身上。昨天晚上的离别,将有很大的可能再也见不上面。分别时,静茹的眼里含着泪水,就滴落在他的肩头上,红肿的胳膊被滑落的眼泪侵润着。
韶心疼地抚摸了一下静茹的头发,拿手轻触着她的泪痕,道:“自己一个人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多操些心,不像在家里,都是一个村子住着,好说话,重要的是把身体照顾好,我这上学了,回家的次数也少,有空就写个信啥的,告诉我你的近况,免得我挂心。”韶云说不下去了,因为自己的日子也是个未知数,求学的路上还很艰难。韶云的眼泪也涌满了泪水,他恨自己太贫穷,也帮不上静茹啥,也不能给静茹一个想要的未来。沉默..世界好像静止不动了,两个人一直待到很晚……
季小青和韶云挨着坐在石墩上休息,手里不停地摆弄着小梳子,她甜甜地笑着打开话匣子,声音如珠落玉盘般动听,不断的和韶云,天南地北地聊着自己知道的话题,她把自己这个假期憋着的话都说给了韶云;她看见的新闻,她听到的好歌曲,她自己写的诗词,季小青的知识面很广,看来这一段时间她读了不少书籍。
韶云耐心地听着,不时地点着头,看季小青口如悬河,滔滔不绝的言辞,这一刻欢快的季小青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和谐的情感和愉快的心境,是这时候最能诠释季小青和韶云的感触的表述。
正热烈地交谈着,韶云抬头瞥见街道对面的石墩上,一个穿着朴素、容貌颇为秀丽的少妇,带着一个大约两岁的娃。此时的妇人正把一个包裹放在石墩边上,坐下来休息,同时手里拿着一个甜枣在喂孩子吃。
正在这时街道后面的邮局里走出两个青年男子,这两人出来后看了墩子上的少妇一眼,特意走到少妇坐的石墩子前站着。那少妇似乎知道两个男子是故意接近她的,但却不敢说些什么,只是把自己的孩子抱在怀中,低着头默然不语。注意到这两个男子,其中一人看着少妇的目光很不同,有一丝贪婪的意味。
“怎么,也赶集啊,孩子是不是饿了,要不要我带你们去饭店吃饭?吃完饭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买很多好吃的。”其中一个男子似乎认识这对母子。
“请你走开,饿了我自己会买。”少妇显然很忌惮这两个年轻人,但还是强撑着严厉地对两个年轻人说道。
“哈哈,我走哪去啊,难得来赶一会集市,既然遇见了,也是缘分,你就答应我吧,有你的好处。”听到少妇心虚的言辞,青年人更是肆无忌惮,这是集市的边缘了,人不多,再往东走就是往乡下的道路,看着周边的稀稀拉拉的几个路人,两个年轻人好像有恃无恐,吃定了少妇模样的女人。
少妇模样的女人内心比较惶恐,她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不知道如何应付他们的纠缠,而听见两个人的威逼言语,怀里的孩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街道对面的韶云和静茹正谈到兴奋处,扭头往马路对面看去,韶云已经注意到对面的情景对静茹说:“我过去看下,好像是孩子被吓哭了。”说完站起身跨过石墩子往街道对面走去,静茹也不再言语,紧随其后。
“大姐,孩子怎么啦?需要帮忙吗?”来到少妇和她的孩子面前,韶云无视两个年轻人的存在,直接询问少妇。
“你谁呀,别多管闲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一边去。”看见韶云无视自己,其中一个较为高壮的年轻人突然凶巴巴的对韶云叫道。
“我在问这位大姐呢,你谁呀?”韶云毫不客气地对两个年轻人说。
“这位兄弟,没事,你走吧,他们是我们隔壁村的,我表妹马上就过来了,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少妇模样的女人见韶云为自己出头,生怕连累了好心人,赶紧劝韶云离开。
“山哥,我说她怎么在这坐着呢,原来是等人呢,她表妹,不会是那个黑丫头吧,厉害的很。”其中一个年轻人从少妇的嘴里知道了信息,献媚地和高壮的年轻人说。
“我告诉你,小伙子,最好别多管闲事,我们山哥在洼东村那边可是大家族的公子,现在你敢得罪我山哥,小心我把你的头打烂。”献媚的年轻人开口,语带威胁的说道。
被称为山哥的高壮青年则是微微抬头,横着脸,十足的嚣张,得意,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凶厉之色,仿佛在告诉韶云,他小弟的话绝非虚言。
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妇,突然开口说道:“这位兄弟,谢谢你的好意,你不用帮我,我的孩子哄哄就不哭了,等我表妹来了我们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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