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听完陈凯的故事,均心有余悸,久久不能话语。
陈凯不愧是老师,本来阴森恐怖的鬼故事被他声情并茂地述说,令所有人情不自禁代入其中,如同身临其境,加上外面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更是将恐怖氛围烘托得更上一层楼。
陈凯脸有得色望着众人,似乎非常满意他们的表现。
老板率先反应过来,站起来激动地鼓掌,称赞道,“陈老师您讲得真好,吓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袁本初也跟着鼓掌,老狐和阿郎暗自点头,都觉得老陈这个故事讲得不错。
大伙又喝了一轮酒,陈凯跳到老狐身边,搂着他的肩膀笑道,“老狐,头我已经开了,现在也该轮到你了吧?别和我说你不会讲,当年就你小子最爱讲鬼故事,好故事别藏着掖着,痛快点拿出来和大伙分享嘛。”
还没等老狐回答,陈凯跳到凳子上,鼓掌大喊道,“来一个,老狐来一个!”
袁本初和老板也跟着起哄,笑喊着来一个。
盛情难却,在大家的起哄下,老狐站起来摆手示意安静,装腔作势地轻咳一声,扭捏着说道,“既然大家如此热情,那我就献丑了,讲的不好希望别见怪。”
陈凯和袁本初对视一眼,大笑着拍桌子鼓励,他们知道老狐是技痒了,喜欢灵异故事的他就好像老餮面对美食般,肯定早就按耐不住了。
只是一时间拉不下脸主动出来讲故事,现在顺着台阶而下,正好一举两得,既不失面子也能讲故事。
老狐装模作样地整理一下衣服,缓缓开口道:
戏曲是华夏特有的融合了歌唱、舞蹈、表演、美术、音乐等多种艺术手段的综合性的舞台艺术,华夏戏曲与古希腊悲喜剧和阿三梵剧并称为人类三大古老戏剧,并且至今还有着旺盛的生命力,为其他两种所不及。
戏曲源远流长,至今有300多个剧种,更是旧社会的主要娱乐消遣活动之一。
只不过,古代的各行各业都有不为人知的禁忌,戏剧也不例外。
经常演绎神怪传说的戏剧演员对鬼神之说更是无比敬畏,民间传说中的灵异故事发生在戏班子的比率也比其他地方高得多。
几十年前,新界偏远的一条小村庄祖庙翻新,村民们一致通过,决定邀请城里知名的戏班来村里唱戏助兴,祭祀先人。
城里的戏班到村里唱戏,这可是小村庄近年来最大的新鲜事了,因为新界农村实在太穷了,上一次请戏班唱戏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村民们兴致勃发,戏班到来的那天一大早农活也不干,一个个站在村口翘首以盼。
很快一辆大卡车后面跟着一辆面包车缓缓驶入村口,上面写着:XX戏曲团,两辆车在老村长的指引下来到了村口的晒谷场,然后面包车上下来七八个身强力壮,穿着时髦的壮汉手脚麻利地卸下卡车上的道具。
小村庄民风淳朴,即使对戏班十分感兴趣,村民们也只是远远的观看,不敢围上前给戏班造成困扰。
老村长眉开眼笑,不停地搓着手和戏班班主道谢,因为他们出的钱实在不多,戏班肯答应来村里表演,让他们十分感动。
想到这里,老村长一声招呼,把村里的汉子全部唤来帮忙。
人多力量大,一个简陋的戏棚子很快就搭建成型,村民们斟茶倒水,热情地招待戏班演员。
老村长非要把戏班主请到自己屋里吃饭,戏班主推搪不过,只好答应前往。
饭饱酒足后,戏班主严肃地对老村长说道,“老爷子,根据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戏班每到一处唱戏,首天晚上要唱一出‘白虎戏’,今晚您要吩咐村民听到敲锣打鼓,千万不能出来观看,否则会惹祸上身,一定要谨记!”
老村长讶然,不解地问道,“啥?‘白虎戏’是什么戏?为啥我们不能来听戏呢?”
戏班主肃然回答道,“老爷子有所不知,‘白虎戏’,不是唱给人听的。”
听闻如此离奇的事情,老村长瞪目结舌,刚想细问,就被戏班主打断。
“老爷子,这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我也解释不清,总之我希望您能嘱咐村民们,今晚别出门就是,希望您别见怪。”
老村长半信半疑,毕竟人家友情来演出,也不好太过得罪,只好把疑惑咽回肚子里,然后召集村民,把戏班主的请求吩咐下去,叮嘱村民晚上千万不能出门。
新界虽然地属香江,但是和繁华的中心地带宛若两个世界,这里的农村人没啥见识,也不多想,既然是村长吩咐下来的事,照做就是了,大部分村民都是如此想的。
小村庄里有个懒汉叫十一,家里排行十一,上面有十个姐姐,在父母的溺爱之下好吃懒做,三十好几了还依靠父母供养,成天和村里几个臭味相投的无赖一起喝酒耍乐。
晚上家家户户很早就熄灯就寝,十一和几个无赖还在喝酒,村里自酿的劣质白酒就着花生米下酒,不知有多快活。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三更天(即晚上11点到凌晨1点),十一几人喝得昏头转向,迷迷糊糊见,突然一声清脆的锣鼓声吓了他们一跳。
惊吓使他们大脑一清,酒意顿时消退不少,几人摇摇晃晃地来到窗口,只见村口灯光大盛,锣鼓大作,乐器齐鸣,戏台上人影幢幢,距离太远只能看个大概。
诡异的是,除了锣鼓声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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