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炳良缓过劲来,朝着地上吐口血,笑道,
“没事,没事。”
“什么没事?牙都掉了两颗,不行,这是谁家的砸碎,这事没完!”叶炳良的母亲紧张的抱着自己的儿子,大声嚷嚷。
叶炳良那一张脸,很是难看,
“妈,今天是我爸葬礼,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哥,先去医院看看吧。”叶苏玲说道。
叶炳良看向安休甫,笑着说道,“这小子可以去参加职业自由搏击了,太牛鼻了!”
叶苏玲,“你还笑?牙都掉了两个!”
叶炳良站起来,“没事,没事,早知道你这里有牙医,我上午就该直接过来的,白折腾了一上午。”
安休甫真的是一脸懵逼。
转头看看苏禹敬,苏禹敬很是狼狈。
他搞不懂,叶四四前妻后妻都闹成这样了,叶苏玲和叶炳良关系还是如此亲密。
孙八逊火急火燎的跑来了,
“不能闹,知道这是谁的葬礼吗?”
没人搭理孙八逊。
安休甫眯眼看看孙八逊,接着朝着灵堂里看看。
一场葬礼出现两个服装店的人,安休甫猜测,叶四四的死,可能不是什么心梗......
苏禹敬拉着安休甫的手,
“到阿姨家里休息休息,这里不用你操心了。”
安休甫被苏禹敬拉着朝着广场外走。
身后突然传来孙八逊的声音,
“小子,马蝉让我提醒你一句,还有一天时间,你要是再不抓紧,过两天我就给你去当总管了!”
“唉?你家是不是比这叶四四更有钱啊?”
安休甫身体一僵。
他可以死在一个无人知道的角落,但他死,也不想见到什么家人!
安休甫,在苏禹敬家里坐了一会,匆匆离开了。
........
涧河东村,冯庚年戴着口罩,拿着扫帚,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扫着地。
一个打扮的很时尚的美女从院子里走出来。
看到冯庚年后,有些不满的说道,
“你有病啊?没事做?去给我妈熬个玉米粥。”
冯庚年一脸媚笑,“这不是才五点多,早着呢。”
美女没搭理冯庚年,走到巷子口上了一辆黑色越野车。
冯庚年等车开走,收起脸上的笑容。
这可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啊,这一天别的男人车接车送,算怎么一回事?
扔了笤帚从怀里拿出一根烟,闻了闻,正要点上,抬头,本来阴沉的脸突然眉开眼笑。
一个身穿牛仔短裤,白短袖,挂着一个胸包的年轻人,正看自家的旅店招牌。
冯庚年问道,
“长租还是短租?一个人还是......大学生?”
年轻人看向冯庚年,也有些意外,
“老冯?”
冯庚年不老,比安休甫大不了三岁。
高中毕业打暑期工,就是跟着冯庚年兄弟两个干的。
安休甫来调查这个宾馆里敲门的事了,他有不怕死的那一股子狠劲。
但他不能在家人寻到绥原这个节骨眼上挂了。
安休甫指指这和泰宾馆,“这楼是你家的?”
冯庚年点头,又忙摇头,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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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也是帮人看两天。你又打暑期工了?”
安休甫,“没,就住一晚。”
冯庚年,“一天?我这里都是常住户,都满了,你要不到对面问问。”
安休甫眯眼盯着冯庚年,“那你问我长租短租?”
冯庚年笑道,“有一间要长租的,里面啥都没,你也不能睡床板上吧?”
熟人重逢,该有的客套都有。
招呼打过,就要匆匆说再见了。
安休甫不紧不慢打开崭新的胸包,从夹层里拿出一张欠条,
“我暑期工资你只发了一个月的,剩下一个月的是不是现在该给我结一下?”
冯庚年收敛笑容,“有吗?工资都发了吧?这都两年多了.......”
“我靠!你妹啊,你不会这两年都拿着欠条找老子吧?”
这当然不是,安休甫全部家当都放家里,以防不测。
包是苏禹敬给他的。
这纸也不是欠条,而是他写的遗书。
安休甫认真点头,
“是啊。”
冯庚年骂道,“拿来老子长长眼,干了三十五天,给你结了一个月,欠你八百才对。”
安休甫把借条摊开看看,“不愧是当工头的,记性确实比我好,是我记错了。”
冯庚年的表情,跟吃了大便一样,伸手想抢借条,但安休甫快速将借条收了起来。
安休甫,“把钱给我,借条给你。”
冯庚年表情忽然变得惆怅,叹息一声,
“唉,不是哥哥我贪你便宜,你走后没多久,赵麻杆摔死了,还砸坏了三辆车......”
安休甫打断了冯庚年,“你哥才是工头吧,你只是一个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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