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陛下旨意!河内伯赵穆,贪赃贡银二十万两,陷害燕王世子,念其祖上功绩,赵穆择日斩首!”
“女眷进入教坊司!男丁流放交州为奴!”
宣读文景帝旨意的太监说罢,昔日繁华,门庭若市的赵府,一如燕王府,被贴上了封条。
不同的是,周怀安还能投靠勇亲王,用王妃曹妙彤的话来讲,就是个拖油瓶。
赵延方脸色惨白,一朝宠臣,如今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爹!此事不是……”
“闭嘴!”
赵穆虎目微睁,“周怀安!即便我身死道消,也要化作厉鬼,吞噬你的血肉,方能解我心头之患!”
对于儿子的无能狂怒,赵穆叮嘱道:“此事不会殃及你们!离开上京城,千万不要再回来,安心生活,莫要为我报仇!”
赵穆被斩首菜市口,百姓们唾骂这个冤枉燕王的蛀虫。
“师弟,为兄念经有些刻苦,让你久等了!”
袁子脩整理好衣袖,手中一把折扇,一席儒衫,尽显才子风流。
只不过在周怀安眼中,“吾养浩然之气”应该变成“吾善埋头苦干”!
“袁师兄,看来今日是本难念的经!”
“呵呵!学问晦涩难懂,为兄不求甚解,好在有姑娘在旁协助。”
袁子脩大有提裤子走人的意思,“赵穆今日问斩,不如去菜市口看看这狗贼如何?”
赵穆被砍了?
妈的!
周怀安心中怒骂,按照前世留下的职业病,他会思考贡银案更深层次的线索。
赵穆的上线是谁,一个伯爵,敢去动二十万两贡银,本就说不通!
再加上王水,又是何人研制,那个术师又在其中担任了什么角色,都让人匪夷所思。
皇帝老儿没有深究,反而点到即止,此案到赵穆这里,便已经终结。
“算了,反正周棣枉为人父,以后我就是隔壁老杨的亲女婿!”
周怀安拒绝了袁子脩的建议,“不去不去,砍头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听曲欣赏美人!”
兄弟二人直到日落西山,才恋恋不舍地从勾栏离开。
“师弟,明日为兄再来找你研究经学!”
“师兄,我要淬体,经学之道,还望延迟两日!”
袁子脩倍感遗憾,“为兄一日不与师弟谈经论道,便觉得索然无味!”
你特么是要脸,不敢自己去买海鲜!
周怀安并未戳破,回王府的路上,不断拿出法螺把玩。
“嗅一嗅,看看是否有海的味道!”
周怀安凑近法螺,只觉得无色无味不可食用,抱着好玩的心态,他便冲里面低声说道:“天不生怀安,万古如长夜!键来!”
男人至死是少年,发挥完中二病的周怀安,确定利用橘子皮擦拭掉了胭脂味,这才进入王府。
“大侄子!本王又为你想到了几个表字!”
下朝归来的勇亲王,满眼期待,得到的却是周怀安的推辞。
“王叔……请恕小侄拒绝!您想的什么瘠薄,根硕,我实在是无福消受!听起来就是粗鄙武夫!”
永嘉郡主嗤笑道:“你本来就是武者啊,还是最低级的武徒!不过机伯和拒艮,听起来确实奇怪!周机伯,周拒艮……”
勇亲王脸上闪过一丝遗憾,被誉为宗室第一猛将的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无法显露自己的文化功底!
哪怕你是大夏亲王,也逃不过读书人的一句:“粗鄙的武夫!”
“请王叔赐小侄表字!”
此时不讨好未来岳父,更待何时?
勇亲王闻言,双眼放光,“心怀天下,济世安民,才至上卿!就叫周长卿如何?”
卿是官名,前朝大周设上卿,为最高官阶。
其中包含了勇亲王对周怀安的期望,这个侄儿若是能够位列朝堂上卿,这才是光耀门楣!
“好名字!”
冰冰一双桃花眸,看向周怀安:“王弟,周长卿很好听呢!”
冰冰喜欢,我就喜欢,我就是这么没有原则!
周怀安拱手行礼,“多谢王叔,长卿还要在此多加打扰!”
呵呵,先给隔壁老杨戴个高帽,再领取长期饭票!
“好好好!你我两家交好,要住多久多可以!”
勇亲王话音未落,就听到美王妃曹妙彤的轻咳声:“王爷,还是先来吃饭吧!咱们女眷甚多,住在王府始终不方便,不如花钱在外城给他买座小院。”
一席精致华美的罗裙,加上美妇独有的发型,镶嵌宝玉的丝绸细带,勒出盈盈一握的水蛇腰。
肌肤如雪,美眸诱人,红唇艳丽,王妃与永嘉郡主站在一起,不像是母女,更像是一对姐妹花。
不过姐姐明艳诱人,妹妹冰冷如雪。
“长卿如今还没有炼体,待到他炼体大成后,此事再议!”
勇亲王直接拉着周怀安进去吃饭,永嘉郡主嘴角上挑,仿佛在告诉母亲,您又输了。
唯独留下,气急跺脚,宛如少女的王妃独自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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