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钥匙开了门,鼻青脸肿的秦然殷勤地向灵诗剑介绍房间。
“拖鞋你喜欢就换,不喜欢就算了,反正房间没那么干净。”他说道,一手拉着一个箱子走在前面,以下巴示意,“这边是厨房,厨房那里挨着一间卧室;
“这边是书房加另一间卧室,后边是卫生间。
“我住那边那间卧室,这边刚好空出来的卧室就是你的了。”
秦然这套房,一厅两卧一厨一卫一书。进门绕过玄关,右手边是厨房加卧室的那一边;左手边是书房加卧室那一边;独立卫生间挨着书房,与大门在同一个方位。
秦然所住的卧室是书房挨着的那间,而灵诗剑将要住的那间就是和厨房挨着的那间了。
灵诗剑进门后,见地面确实没那么干净,就依秦然所言,没有换鞋子。她扫一眼客厅,发现真的是简单到了极致。
左边靠着左边卧室的那面墙放了一排沙发,沙发前面有个茶几,茶几上有一个果盘,一根逗猫棒,果盘上有三个苹果和一袋看不清的零食;
右边靠着右边卧室的那面墙上是一个42英寸的电视,挂在墙上,电视下是一排电视柜,柜面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两间卧室门之间,沙发过来不远,有一圆形的餐桌,餐桌不大,最多能够五人一起吃饭,周围就放了三张木椅。餐桌上也是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餐桌要靠左边卧室门口一点,在右边卧室门口,靠电视那一边,挨着墙放了一个猫窝,电视另外一边,靠窗的墙角放了一个猫砂盆,而靠窗的这边,沙发旁边的墙角,有一个猫爬架。
嗯,没错,这就是卧室的全部了。一个独居老男人的客厅。
两人还没走到右边卧室,突然自厨房里杀出一只猫,她一边喵喵叫着,一边拱到秦然脚边。
灵诗剑低头去看,猫是正宗的狸花猫,已经成年了,尖耳朵,大眼睛,黑白配色,脚上白手套,看得出来,猫被秦然养得很好,身形不胖不瘦,皮毛光亮。
或许是因为被饿了两天了,这会正呼噜噜拱着秦然,表示自己的气愤。
“哎,圆珠笔,你等会,等会给你吃的。”秦然拖着两箱子,暂时不方便,只嘴里给圆珠笔念叨着,一边往卧室里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圆珠笔就在他脚边打转不走了,还时不时绊他一下。
秦然不理她,过去推开右边卧室。因为这间卧室没怎么用,他也很久没进来了,这会推开,有些霉味。他进屋后,扇了扇鼻间,先开了灯,又过去拉开窗帘,把窗户推开,让干净的空气和光都照进来。
“以后这间房就是你的了!”他把箱子推到窗边,回转身来,看着灵诗剑笑道。
灵诗剑跟在秦然后面,看着他推开窗,让光亮洒满房间,她左看看右瞧瞧,屋子还干净,她还算满意。
房间不大,进门对面就是床,床也不大,大约是1.8×2.0的;进门后的右手边墙上,除了开门的位置,剩下的宽度是一排衣柜。
而除此之外,可以想象,那是再无其他了。
看到灵诗剑在看房间,秦然过去把床上挡尘的床单撤下,又从边上衣柜里抱出两床棉絮,一床铺在席梦思上,盖一蓝色格子床单,一床拿蓝色格子被套套上,以作被子。
一阵呼呼噜噜的忙活后,他整理好床,又一边套枕头一边对灵诗剑说道:“这床单被套,我选的,知道你肯定不喜欢,之后你再买就是。”
灵诗剑抱着手,靠在窗边看着秦然鼻青脸肿地忙碌……
哦,这男人该死的贤惠。
“今天就只能这样了……”秦然装好枕头,将两个枕头摆放整齐,又道,“昨晚一晚没睡,先睡会吧。”
灵诗剑看着他脸上的淤痕,开始责怪自己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秦然整理好床上四件套,站在床边看过来,看到在窗边抱手的灵诗剑,对着她笑了笑,眼睛又不自觉瞄向下移,到大腿……
好吧,她下手还是轻了。
“咳!那什么,我先出去了,你休息一会。”好在秦然意志力惊人,竟收回了视线,少挨一顿打,急忙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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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东西等会再弄吧,你睡一会。我去给圆珠笔喂点猫粮后也要睡了。”
话说完,秦然人也走出去了,还顺手带上了门。
灵诗剑看着秦然走出去,呆立了一会,再扫一眼这间房,这会是她以后的栖身之所吗?
她叹息一声,转身从窗户往外看去。
今天是个大晴天,时间已经过正午,太阳避过去了。这里是十九层,从这里往下看,下面阴影里的人很小很小,他们在小区路走动,像是忙碌的蚂蚁一般。
灵诗剑看了一会,转身爬到床上去,她嗅了嗅被子,并不好闻,一闻就知道肯定是秦然洗的,而且很显然,晒干之后就再没有见过太阳了。
但她眯了眯眼,莫名奇怪的觉得不错,拉过一个枕头,歪了歪脑袋,就这么睡过去了。
秦然逃出门来,找到猫粮,给圆珠笔倒了半碗,又给她的碗换了水,只是高贵的圆珠笔大人只敷衍的吃两口,表示给你个面子。
这让秦然觉得奇怪,有些不解,但他这会很困,集不起精神去细想,摇摇头,也不理会,转身进了自己房间。鞋都没脱,直接倒到床上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天荒地老,再次醒来,屋里显得有些暗,秦然揉了揉脸,走出门来。
来到客厅向外看去,天色显暗,大约六七点光景了,他站了一会,清醒了脑袋,转身进厨房,准备做点晚饭。
只是,等他进到厨房,打开灯,却看到……
他买的腊肠被拖了一地!
“圆珠笔!”秦然大吼一声,这不需要想就知道谁是始作俑者!
他想起来了,难怪那货刚才不吃猫粮,感情她是真的不饿啊。
气冲冲地跑出客厅来找圆珠笔,但秦然把沙发凳子猫窝猫爬架这些地方都找遍了,全都不见了这家伙的影子。
最后,他从书房出来,看见对面卧室里出来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迷蒙着打哈欠,圆珠笔正好被她抱在怀里。
“哎……不是……”秦然几句话卡在喉咙里,一时间不知道说哪句。
他第一时间想问这个女人是谁,然后他想起这是灵诗剑,接着他又想到这女人说自己不喜欢猫,结果转眼就和他的猫搞到了一块,再接着他想骂圆珠笔的……
一堆话挤在喉咙,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灵诗剑打完哈欠,皱眉看了秦然一眼,然后顺着秦然的视线看向怀里的猫,她眼神有所变化,记起自己不喜欢猫的人设,马上就故作淡定地把圆珠笔从怀里丢下。
“刚刚,我睡觉的时候,她跑到我床上了。”她尝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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